家产分配不均,导致的后果就是三房开始私底下变卖资产。

东南亚的地皮、矿业,在二十年前被罗仲理以白菜价购置,现在已然翻了数百倍。

大小合计起来,能有六百多亿,全部被罗启慧转到了自己的瑞士账户。

“罗仲理知道并且默许了这件事,他有把柄在三太手中,至于是什么,你明白的。”

柏念真心中的那团火焰逐渐蔓延至全身上下,细胞、骨骼和每一根神经都在熊熊燃烧。

罗仲理、二房、三房,一个都别想逃!

“你舅舅让你给他回个电话。”张孝仁拨通递给他,识相地退了出去。

柏施承这几年身体并不好,他咳嗽两声,“小真,我搭上所有,也只能勉强和瑞德打成平手,你要想赢,必须借霍成继的东风。”

“我知道。”

“那你为何迟迟不动?”

“霍成继生性多疑,我贸然提议,他反而觉得我企图心太重,不如,让他的女儿先坐不住。”

“时间紧迫,你要抓紧,我怕他们察觉到我在你身后。”

“明白,您好好养病,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

四太是各大拍卖会上的常客,她有意过去扫荡一番,想到廖可宅家已有数月,便让司机转道,叫她一同前往去见见世面。

展单画册铺设开,四太热衷地指着其中那块祖母绿项链,“不超过八位数,我就准备把它收到我的保险柜中。”

“妈妈喜欢,让我送给您好了,这些年,我都没能送您一个像样的东西。”

“说的什么话,你这个人,就是我最值钱的宝贝!”四太在她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爽快地说:“你看中了什么,妈妈拼死也要给你弄到手!”

“我是不用的,您给我肚子里的这个准备就好。”

“黄金那些我看不上,这样,等他抓周时,我把名下的物业、股票全部打印出来,他想要哪直接抓,我绝无二话!”

“我就先替宝宝谢谢您了。”廖可笑着下车,到了入口处,亮出邀请函,她正要进去,忽然听到一声叫唤,转头回望,只见霍诗轩开心地朝门口招着手,不满地嘟着嘴:“你怎么又迟到了?”

“路上有点堵。”他逆光走来,淡声问:“看中了什么?”

“怎么?要买给我呀?”

他笑意未达眼底,揉了揉她的头发,又轻轻推开,“白日做梦。”

“切,小气鬼,我自己有钱!”

廖可见他们举止亲昵,不由拽紧身上的披肩,脑子里空荡荡的,像是失了着力点,整个人都在往下坠一般。

香港五大家族都有来人,好死不死,罗家与霍家都在第一排,打招呼时,四目相望,柏念真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您好。”

廖可强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比邻而坐,正逢大屏幕展示出那套祖母绿项链,四太优雅举牌,等价格超了她的预期,她轻哼出声。

廖可听了,忙打起精神劝说:“妈妈,买吧,多出的我给您补。”

“你误会了,我倒不是可惜,而是笑他们人傻钱多,来之前我就请人估过,不值这个价。”四太从来就不是冤大头,“回头我上缅甸看看,那儿有极品成色任我挑选。”

廖可原想陪她将心仪好物弄到手后就迅速离开,不曾想她又将目光转到了一对宋元时期的点翠凤冠上,只得作罢。

期间,他的手,极其大胆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身子一僵,他穿入她的指缝,牢牢和她交握在一起。

她死命掐了他一下,用力将手收回,想了想,又开始后悔。

理智告诉她,如果她未婚未孕,撞见自己喜欢的人背地里在勾搭其他女孩,生气确实是理所应当,但她不是,所以没有资格去约束他。

情感却在另一端强烈抗议,告诉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与霍诗轩,又是怎样的情景呢?

不,她不能想,也不敢想,女人,是嫉妒的化身,争风吃醋起来,和罗家的这群人就成了一样。

“小柏,你觉得这幅画可有投资价值?”霍成继翻到25页那张压轴藏品,柏念真接过,细心看完介绍,抬头认真分析:“这位画家留存于世的作品不过二十幅,其中十几幅就藏在英、法、德、意国家的博物馆,属国家财产,这幅难得可以私有,未来升值空间不会小,建议拿下。”

“你除了金融,对拍卖市场似乎也懂不少。”

“在国外接触过不少客户都会涉猎拍卖市场,大家都明白,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筐中。”

霍成继满意地点点头,和身侧夫人交换完眼神,继而问:“我听诗轩说,你父亲身体不大好,在住院?”

“对,他将瑞士的公司转到了我名下,希望我早日回去替他打理,或许不久我就要离港。”

“你这就要走了吗?”霍诗轩太过激动,声音无意中就盖过了台上的宣讲,她捂住嘴,看了眼周围,点头致歉,她小声凑近,问他,“在香港不是待得好好的,你将公司搬到香港来好了,我不许你走!”

霍成继轻咳,尽管他早就遣人把他调查了一通,学历、家世都属上乘,能力、模样都还算出众,可女孩子太过主动,总是会让人看轻的。

“事发突然,我正在考虑去留问题。”

“伯父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请香港所有教堂的修女帮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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