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定下了,方向也确定了,总得一样一样的来。
徐义进长安,第一件事,是要在金仙公主的宴席上,正儿八经的认干亲,做大盛长公主的义子。
日子定在十日后,黄道吉日。地点在崇仁坊,长公主府邸。参加人员那就不是徐义能掺和的了。
估计整个长安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会应邀参加吧。
至于举办这样仪式的目的,是为徐义长势,还是长公主真的高兴,徐义不想去考虑。
基于信安王所说的传言,徐义知道,不管长公主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徐义需要考虑的是,在这个让整个长安都趋之若鹜的仪式上,自己该如何让所有所谓的贵宾们改变观点。
徐义有意再鼓捣一辆纯木质的自行车,想了,总觉得还是一个取悦的行为。
徐义想改变的是,想让长安的贤达,不再以为自己是借长公主的势。
若是允许在宴席上上演武,徐义自觉还算可以,可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公主的宴席,不是校场,不可能让舞枪弄棒的。
所以,徐义来军营了,不是报道,是让信安王先带着来军营转转,找军营里的工匠。
“人言只是人言,你有点过于担忧了。”
“不是,信安王,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小子不敢去试。自神龙开始,本朝有趋势的女子身边,只要聚拢了人才,都不可避免的被标识了。”
“就比如王摩诘,哪怕是才情高绝,仍然有人非议。”
“小子若是想做个富家翁,想混在士林,这都无所谓。可现在,圣人给了开国候的赏赐,长公主患病又不为人知,再加上有人借机炒作,小子不想人生还没开始,就被标识了。”
这一番话,让李炜着实有点惊讶了。
一直是当徐义孩子看的,这么多年过来了,都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在为徐义排忧解惑的。突然间徐义有了这份见解,信安王真有点刮目相看了。
徐义真不是小年轻,苟着的心态和藏拙的心思,更多时候徐义都表现的像个小白。
徐义不算傻,哪怕对朝堂不熟悉,只要用心了,再结合曾经看过的一些剧情,也就自然的进入角色了。
“小子,不是老夫打击你,想要在一场宴席上改变大多数人的看法,老夫以为太难了。”
“让别人说着,练兵几年,待有机会,老夫可以说服圣人派你西行。只要在西北边境有了战功,流言自然烟消云散了。”
这其实不是徐义依附不依附的事,是长公主表明了就是想让整个长安的勋贵都知道,徐义那就是她长公主要推的。
徐义若是真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来,恐怕会弄巧成拙。
女人一旦记恨起来,想要转变可就难了,哪怕是曾经救过她的命也一样。
女人的人情,是绝对不可以不领的,必须是欣然接受才对。
李炜还不能说明了。一般有才的人吧,都多少有些傲气,想徐义这样在战事、治政、理财、诗文等各方面都小试身手的不出世的人才,傲气是必然的。
李炜还担心,自己若这样说了,会伤了这孩子。
只能是换个说辞
“信安王,相信小子,不会鲁莽的。”
“行吧,你有把握就行。那个自行车倒是有点新颖。”
“那还是取悦!”
话说到这程度了,李炜也不再多说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炜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训斥了,有点平等待之的味道。说不准是因为这小子这两年的表现,还是说因为这小子沾上了长公主。
这一刻,李炜心里也有点相信是因为长公主了。若不是因为李炜清楚,长公主认亲的原因是因为徐义救了她的命,李炜都会认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了。
毕竟,他们李家的就说玉真公主,应了一个出家的名,往来的所谓才子名人,不计其数。
金仙公主又如何?所谓出家,只不过是为自己的荒淫生活有个遮丑步而已。
有时候,李炜都怀疑徐家小子到底是怎样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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