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两位少爷被囚,颜府上下乱成一锅粥,心急如焚的两位夫人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颜老爷不在家,塍夫人和钟夫人纷纷先托娘家关系打探情况。只是事出突然,大家并不知道背后到底出了怎样的原因。
秋意萧凌,巨大的阴云笼罩在颜府之上。
颜恩庭精疲力尽回到府中,一屁股做在了前厅的太师椅上。
他心乱如麻,嘴唇紧抿,眉心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脸色凝重,手指轻扣着桌面。
好不容易等到老爷回来,两位夫人心焦似火,忙不迭上前询问情况。
“老爷,慈悦书院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被查封,为什么被扣留咱们家的少爷们?”塍夫人焦急道。
“听说户部、隶部几位尚书的孩子也在其中,现在整个京城都乱翻了。”钟夫人也忍不住插话。
“都已经大半天了,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对啊,何时可以回家啊?”
颜恩庭本来为了修谱的事焦头烂额,加上两位夫人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惹得他一脸不悦。
实在听烦了,他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都闭嘴吧,能不能让我静静!”
老爷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看来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两位夫人都缩了回去,面面相觑,闭口缄默。
颜恩庭扶着额头,满面愁容,凉声道:“方才从刑部尚书处了解,现在孩子们还算安全!按目前情况看,陛下并不是真想治他们的罪……”
“陛下不想治罪?那为何要查封了书院,还抓了那么多官家子弟?”塍夫人不解。
“听闻祁王被召,即将回京,陛下早就有意用祁王制衡宸王。或许宸王早有体察,近日动作颇多。如今,陛下以整顿书院为契,实则是杀鸡警猴。”颜恩庭起身背着手来回踱着步,表情严肃。
“难怪与宸王关系密切的一仙阁、慈悦书院一一被肃清,难道真是对宸王的警告?”钟夫人似醍醐灌顶,豁然明白过来。
“前两日一仙阁出了人命官司,今天慈悦书院又被指谋逆,与宸王交往甚密的户部、隶部几位大夫的孩子都被扣留。看来陛下对宸王前一阵子大肆招揽门客十分不满。”颜恩庭长叹一口气,道:“只是,颜某一介修史官,何德何能被几方神圣惦记!”
“要说我们和宸王也没有什么接触,怎么也会被牵连?”塍夫人不解。
“哎,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回府的路上颜恩庭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按理说他一直谨小慎微,从不参与各方党派之争,除了与谭万元交好外,确实并没有与谁家交往亲近。但按照谭万元与陛下的关系,不至牵连自己于牢狱之祸,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忽然,钟夫人在一旁战战兢兢道:“妾身倒是知道一二……”
“为何?”颜老爷和塍夫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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