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甯九没好气的道:“女为悦己者容没听过?我这是为了自己高兴,换个发型不行吗?”

“行,谁说不行了?”彼岸花说完又转向夜鸦:“看好你家魔尊,别让她和别人跑了,不然大白鹅怎么办?”

夜鸦白了她一眼,没说话。戈甯九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道:“你知道闵墨尘去哪了吗?”

彼岸花也认真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想找他的话也是能找到的。”

“魔尊,你要去找臭道士吗?”夜鸦有些惊讶的道。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戈甯九敷衍着道。

夜鸦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就在戈甯九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从门外走来的城主,恰好她也有话想要问,就径直走了过去:“城主,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是你娘和孤父亲的事吧?”城主道:“孤想苏枫大概是说了一部分,但却没有说完。”

戈甯九点了点头,城主道:“跟孤过来吧,有些事情你确实应该知道。”

戈甯九没再多说什么,只跟着城主一起出去了,他们走在小路上,早晨的空气很是清新,让人浑身都有一种自在之感。

走到一处,城主才开了口:“这件事情要从苏家的一个规矩说起,你也看到了,苏家人异于常人,他们的先祖曾帮助过第一任城主,因此我凌家设了祭司府,并将祖庙建在祭司府,每年都会前来祭拜。至于苏家人,除了历任大祭司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出来之外,其他人都不得外出,更不得和外族通婚。”

苏家人真的很小心谨慎,可是为什么苏家人会异于常人呢?大概城主也是不知道的吧?戈甯九问道:“那天定的血脉又是怎么回事?”

“苏家占卜之人的一个预算,据说每隔五十年苏家就会降生一个至阴血脉的女孩和一个至阳血脉的男孩,他们必须在成人之后成亲并生成下一任大祭司。”

“这是什么规矩,太不讲道理了吧。”

城主笑了笑:“你和你娘还真是一模一样,你娘也觉得这个规定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可最后她还是向她的哥哥屈服了,嫁给了苏汝风。”

“苏汝风?”戈甯九又道:“那我娘呢?我娘叫什么?”

“苏挽梦”城主顿了顿,继续道:“你娘生下苏枫之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谁都不想见,包括苏枫,因为她觉得苏枫不是她的儿子,只是整个苏家所谓的荒谬的天定血脉而已。直到有一天,你娘遇到了前来祭祀我父亲,他们一见倾心,最后一个不管族规,一个抛下自己的城民,一起离开了,还生下了你。

六年后,他们被人找到,上一任大祭司不忍心伤害你娘,只说要把她关起来,至于你,是要处死的。

你娘苦苦哀求,都无法改变大祭司的决定,最后自裁谢罪,只愿大祭司能够放过你,孤的父亲则悲痛欲绝,一同自刎了。

大祭司见此,实在不忍心杀你,就把你记忆抹去,扔到了大街上,任由你自生自灭。”

“所以就只是因为那些毫无道理可言的规定,他们逼死了我的父母,拿走我的记忆并将我抛弃?!”

戈甯九想过或许是因为她私生女,她的父母没有办法才抛弃了她,可万万没想到只因为一句荒谬的天定血脉,她娘亲就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还要生下孩子。最后还要为了保护她自裁。

城主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如今苏枫为大祭司多年一直在尽力革除那些不合理的族规,我想你的族人现在是可以接受你的,至于要不要相认则在于你。还有你的郡主身份,你若是愿意,孤现在就可以昭告全城。”

戈甯九确实一口回绝了:“不要,我不是苏家人,也不是什么郡主,我只是戈甯九!”

她说完就一个人跑开了,她不喜欢这里,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很快,她就跑到了一个小溪旁,一个人蹲了下去。

看着溪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戈甯九只觉可笑至极:“娘亲和爹爹一定是很爱我的吧,可我却连他们的模样都记不得了,为什么那些爱着我的人都离开了呢?”

就在这时,戈甯九突然看到水中出现了一个银发女子,女子看上去温温婉婉的,正在微微的笑着。

“娘,娘亲?”戈甯九一时有些愣神,她想用手去碰,可是一阵微风吹过,里面的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戈甯九起身,之间溪流对面正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男子身形很是高挑,脸上带了一张银色的面具,正在看着自己。

他不是白发,那能在这里的岂不就是昨晚弹琴的那个人?

戈甯九正欲开口,却有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突然冒了出来,并对男子道:“公子,本族今日要举办祭祀活动,大祭司特意让我来请公子前去参加。”

祭祀活动?看来这位公子是要过去了,礼貌起见,戈甯九不再看他们,而是转向一边,去看别处的风景。

不过男子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女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戈甯九再次回头,刚好撞上男子的目光,她道:“你就是昨晚弹琴的人吗?”

男子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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