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以后老师并没有停留,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别忘了便离开了。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示意,这种被老师叫走的经历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下课的时候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大多都抱有看热闹的想法。

伴随着一阵讨论声响起,他嗤笑着没有理会。

“什么啊,要我说那种穷鬼学校就不该同意他入学。”

“就是,就他那个样子也配上学吗?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就这就这就这?”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学校真的会让这种东西留在我们班级吧。”

赤西飒太抖动了嘴角,对这些侮辱性的语言倒是没什么反应。

生气嘛,还是有的。不过他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别人说什么并不能定义你,如果是缺点,自己应该正视。

如果是类似于这种脑瘫的攻击性语言,他是不会和他们计较的,因为他不想证明自己也是一个脑瘫。

当着自己的面说这种东西,也不会是什么人物。

再说了,我们读的是国立高中,从我这找优越感,有必要吗?

虽然他不在乎,想要就这样离开,不过,有人却不愿意。

“喂,我说,你们在说些什么啊?”一道并不大声的声音响起,从后排站起来一位高大的男生。

赤西飒太认识他,他叫做水原拓真。是原主唯一的好朋友,从小学就在一起读书了。

他们也是班级里最特殊的存在,赤西飒太由于家境问题与沉默寡言、从不说话,所以被同学排斥。

而水原拓真是一个立志要做不良的男人,怎么会和这些乳臭未干的“小鬼”有什么交流。

虽然有着记忆中的印象,不过现今的赤西飒太还是惊讶于他接近一米九的身材。

其实由于环境问题,东京人的身材都比较矮小,然而水原拓真一站起来,相较于其他人来说,像是一只熊一样。

水原拓真的声音很小,不过却像是平静的湖水扔进一颗炸弹一样反响明显。

从水原拓真的周围,讯速地扩散到班级的环境中。

嘈杂的环境瞬间变得安静,甚至是戛然而止。

然而由于前排的同学距离水原拓真比较远,一时说的有些得意忘形,还在眉飞色舞的和朋友说着赤西的坏话。

“就是就是,你看哪个受气的样子,真是丢我们高中的人啊。”

……

他的朋友早已意识到问题不对,立即闭上了嘴,用胆怯的眼神瞟着水原的脸色,看着口若悬河的朋友,脸上挂着一副想提醒又不知道怎么说的纠结神色。

直到那位前排的同学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忽然回头看见了一脸平静的水原拓真正在注视着他。

他一愣,居然直接就哭了出来。

“对不起,赤西君是好人,我不该说他。”

然而面临水原的目光,那位前排同学的朋友立刻迸发出了惊人的求生欲,憨怂的说道:“赤西君真是一个优秀的人呢。”

他在自己的脸上憋出了一副不经意却难掩刻意的表情,用尴尬的词汇量试图将自己从作死的边缘拉回来。

紧接着班级里便是一片关于赤西的溢美之词,很多同学的文化水平可比“求生欲”君强多了。

有几位刚才还偷偷地在心里梗着脖子说老子就算从这跳下去,被打死,也不会说一句赤西飒太的好话。

看到大家这么识时务,如今的他们一脸诚恳的附和着同学们的吹嘘,“有一说一,确实。”

赤西飒太扶着额头,忽然发现这些事情带给他的头痛远比穿越来时的绞痛更让人痛苦。

不是,我给你们捋一捋这件事的逻辑。

你们怕水原拓真对吧。这是大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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