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头到处都是养的鸡鸭的人,随意找了临近的一家,两人不敢走远了,生怕真出了事,给了点铜板,得了一兜的蛋,捧着回去了。

进了屋子,柏令仪心一狠,果断煮了一大碗荷包蛋汤喝了,倒是白苓看着有些心疼,柏令仪却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重生回来,吃点好吃的,也算是犒劳自己了。

等白岫吃过了,收拾了碗筷,柏令仪便去锁上了门,中午也没有出去了,从柜子里头找出了白面,干脆揉了面团,做了面条吃,放了点以往瓮里头的剁辣椒,在后院摘了几把青菜,稍微烫了一下,加了点猪油,一碗面,翠绿映着火红,很有食欲,便是白苓都刮目相看了,“你以往都懒得煮,如今看着,倒是我小看了你。”

“吃吧姐,晚上我们蒸点馒头吃,边上房间上头我瞅着还有一块腊肉,割一些下来,包了肉包子吃也好,再煮点青菜汤,一顿也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这还叫对付?已然是美味了。等我爹回来,咱们就有银钱了,到时候吃个鱼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柏令仪笑着点头,心思却飘到了别处去了。

到了夜晚,晦日,无月,整个村子除了一丝虫鸣。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只是两人此时并不在她们原本的屋子里头睡着,而是去了白岫平日里住着的大屋子。白岫则被移到了后头,暂住一晚。

来人翻了墙,在跳到院落时,哎呦一声响,倒是惊动了隔壁的邻人,点了烛火,“谁呀?大半夜不睡!”

那人踩在了后院铺就的一些碎陶瓦片上,鲜血直流。

没成想,这还不是最倒霉的,只见窗户突然开了,一个亮光快速飞过来,直接撞头上,落在了衣角。

“啊啊啊,烧起来了!!走水了!!”他一把公鸭嗓子嚷着,倒是让躺在床上骂人的邻居一下子爬起来了。

隔壁白家,住着两个姑娘一个病秧子秀才,什么时候来了个男人?

邻居立马推醒了身边的男人,“白家遭贼了!!”

“什么?”

“白家遭贼了......”话音刚落,男人起身,下床,披上了件外套,拿着棍子就出来,妇人只能跟着提了小灯笼走出来。

架起梯子,顺着墙角,爬到了白家院子,灯一照,得了,不用照了,眼瞅着这人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地上不说,边上火都烧身上了,只来回慌乱地打滚。

“快,去提一桶水过来!”

一泼,水一桶,火灭了。

“出了什么事了?乱糟糟的?”柏令仪推开了窗户,白苓则提着灯笼,至于白岫,也撑着身子,探出头来,见自个院落里头热闹得不行。

“白秀才,你家遭贼了,这是村子后头那个手脚不干净的。”

“咳......多谢多谢,还请告知宗老族长等人。”这可是件大事,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柏令仪在下午便跟白岫说了自个的猜测,就连白苓在一旁听了都觉得心惊,“这.......他们还真敢?”

“我虽不喜喻予泽的妹妹,可她遮遮掩掩过来透露的话,我还是能信上几分的。不管如何,小心谨慎为好。”

“仪儿说得对,小心使得万年船,你们两个都搬过来住吧。就算周边人吵不着,你爹再没用,也比你们力量大些,到时候,你们还能逃出去。”

“爹,哪里至于如此?”柏令仪宽慰白岫的心,可却等出了白岫的卧房,便去小厨房拿了煤油到了屋内,又去柴火房捡了柴火。

接着,把放在院落边角上早就沾染了不少灰尘的几大瓮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后,全都挑了尖尖儿朝了上。

“这些个布置,就算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们不过是为了防范未然,未曾想,竟然还真抓到了。

至于在外头放风的喻予泽的弟弟,听到声音不对,就麻溜地逃走了。

只是他运气也不好,村落里头的小道本应该十分熟悉,却在拐角处被人套了麻袋后,一顿殴打,便扔进了浅滩河面上,足足在上头飘了一整晚,等隔天白天从河滩被救起时,已然苍白了脸色,之后生了一场大病,据说身子骨坏了,只能卧榻在床了。

至于喻予泽回家后,得知了事情,自是一顿揍不说,还分家了,此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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