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林艺抱着剑守在门口,大友的兄弟小游抱着一只飞鸽过来,这只鸽子比平常普通鸽子要小一点,但飞行的速度和耐力却比普通的鸽子要出类拔萃。

“艺哥,这是主子送来的消息。”林艺伸手接过,查看了一番后,“大人在更衣。”

“大人要去哪?”小游好奇地想要往屋内一探究竟。

其实喻予淞与他们的关系并不仅仅是上下属的关系,他们还是过命交情的兄弟,不过当年那次战役,喻予淞为了掩护他们,留了下来,再遇到,喻予淞已经是大人了。

林艺伸手推了小游的头顶,“少乱看。”

“大人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咋看不得了?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奇?大人平日里都是足不出户,若不是有公务,恨不得天天在衙门后院练武习文。”而且自从戴上银色面具后,他越发不想出门了。

“大人要去白家商定婚期。”

小游哦了一声,“就是那个大嫂?”

他们刚到知州府,喻予淞就派他们去查过喻家人,下属们都知道喻老太太给喻予淞娶了个娘子。

“嗯。”林艺斜眼看小游,伸腿踢了一脚,“让你下头人盯着喻予潮,如何了?”

“让人跟上船了。好家伙,那可不是一般的船。”小游挤眉弄眼,似乎打探到了绝佳的八卦消息,眼神发射出了炫耀之意,招摇着:快问快问,快问我。

林艺实在不想让小游得逞,可他也很想知道,喻予潮到底如何了,便开口:“那船有何特别之处?”

“那是一艘载满了香料的船。大嫂家堂伯的香料也在上头不说。这艘船是京城富商的船,也会途径咱们州府,估摸要在州府停留一段时日。船身长至普通船五六倍,高一百余尺,共三层,第三层除了船主家居住暂留的主屋外,都让贵人包了出去。这船虽大,可若是走有风暴处,无法灵活抵挡。”

“这船是走内海吧?”林艺老家靠海岸,附近邻家都是帮着伐木造船的,多少能猜出一二。

“对。走内海,咱们州府正好靠着出海口,能停上一段日子,再往北走到了京城运河口处便卸货,换中小画舫再走运河。”

“这怕是牙舰吧?”他记得京中杨淑妃家好似有这类船。

小游嘿嘿一笑,“哥,你是想起了杨淑妃娘家了吧?”

林艺伸出手,就要掐小游,小游赶紧说:“哥,你记得没错,正是杨淑妃家的船。不过这船登记名下却不是杨淑妃直系的杨家,而是旁支杨家,听说这旁支杨家与杨淑妃家关系还不太好。”当然,他们是不信的。若是关系真不好,又如何能够有这样的舰船。

“白家和杨淑妃家有牵连?”

“那道不是。”小游摆了摆手,“说起来也是白家倒霉。上次出海,大嫂家的堂伯倒是满载而归,可杨家损失了不少,正好遇到风暴不说,还被盗匪打劫了。即便杨家出海有派不少兵役,可抵不住盗匪私造火炮。”

“白家堂伯不是在县上有店铺?杨家不知为何来县衙了,找麻烦,白家只能破财消灾,舍了大半的东西。”小游双手一摊,这事估摸大嫂也不知道。

“不过,之前我不知杨家为何来县衙,后来我却知晓了。我在牙舰上的下属给了消息,说是清平县主来了。”

清平县主!!

林艺脸色有些许不太好看。

“上次咱们”

“大人!”林艺听到了屋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转身拱手行礼,小游也赶紧跟着行礼,抬头时露出了八颗白牙。

“大哥。”

“嗯。”喻予淞目光落在鸽子上,林艺递了过去,喻予淞边看边走进去,看过后,打开水盂,小游拿了火折子过来点了,烟火袅袅。

“哥,如何说?”

林艺虽不似小游那般活泼,却也看向了喻予淞。

喻予淞轻声道:“主子让咱们早点回州府,杨家人快到了。”还有另一股势力,似乎也奔向了州府。

皇上的天命之年快到了,据说千秋节贺寿礼难倒了不少人,而州府是通往海外最佳的港口之一,自是有很多朝中大臣与京中贵人派遣旁支亲属及其可靠下属前来采购。

小游摩拳擦掌,双目放光,“哥!”

“你乖的话,再说。”喻予淞打断了小游的话,小游连连点头,很是单纯。

林艺捂脸:小游一贯很是好骗。后他又想,这也分人吧,上次他骗了小游,结果半夜睡醒,真是让他永生难忘。那一刻,真有一种后悔出生的感觉。

柏令仪坐着马车回到了家中,冬雪便擦着泪水边扶着她进堂屋。白岫一改刚在外头那激愤的情绪,平静地转身走进屋内。

昙云从自个小屋里头出来,想要扑进柏令仪怀里,被冬雪一把揪住了,“姑娘身子弱。”

他乖巧地点头,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关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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