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之前他们如何看不起喻予淞,经过这件事之后的喻予淞,就是他们的祖宗,祖宗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柏令仪在前头走着,喻予淞在后面跟着,时不时跟白岫说上几句,两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在旁人看来,柏令仪好似不太受重视,至少掌柜一开始是这样想的。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柏令仪指着前头一套座椅,十分简洁的款式,用打磨得十分圆润的木材做成的,是实心红木。

喻予淞上前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颔首,“你喜欢么?你喜欢就买。”伸手摸了一把,看上去很是结实,这个掌柜还算实诚,没有趁机浑水摸鱼。他其实对座椅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只要能用就行,重要还是柏令仪高兴。

“你呢?”

“你喜欢我就喜欢。”平日里十分有威仪的喻予淞竟然说出了如此柔情的话语,让在一旁招待的掌柜差点就原地昏倒了。

原来知州大人是这样的知州大人。

掌柜不自觉地在给柏令仪介绍东西时越发恭敬了几分。

一条街走到头了,他们的东西也差不多都买齐全了,日头也高了,喻予淞问柏令仪饿不饿。

“还行,我们还是回去吃吧?”在外面吃总觉得有点拘束。

喻予淞走在柏令仪边上护着她往前走。此时,温陵城中不少凑热闹的妇人们搭伴过来了。俗话说,法不责众。

妇人们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柏令仪,让她无法忽视,她偶尔也装得好似随意瞟过,却正好抓住了她们偷瞄的眼神。

柏令仪心下有些疑虑,却装作不知道。

等上了马车,还和冬雪说了起来,冬雪只是摇头。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冬雪抬起帘子,问前头的马车夫,在车辕上坐着的仆妇回话:“知州大人和老爷说要买点吃食。”

“姑娘,这酒楼里头最为好吃的便是小酥肉了,炸得酥酥脆脆的,上头还洒上了一点点辣椒粉,一口咬下去,很是多汁细嫩。还有清蒸鲈鱼也是一绝。”

仆妇正介绍着这里头的特色菜,前头却突然间喧哗起来了。

冬雪出去一瞅,好似有人与白岫碰上了,那人似乎还上手拉扯白岫了。

“姑娘,老爷好像遇到敲诈勒索的了,奴婢过去看看?”

“我也下去瞅瞅。”柏令仪缓步往前走。

此时,杨逑紧紧抓着白岫的衣袖不放,“你看着好似四叔?”

“这位郎君怕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认错?!我在我祖父的书房曾经见过画像,更何况当年四叔离开,我也有些印象。”

“你家郎君是否身子不适?竟然在外头胡言乱语起来了。”

杨逑一听,不快地道:“你若是偏要说我胡言乱语,那行,你跟我走,跟我回去,我让祖父看看,到底是你不认祖宗还是我病了!”

“杨郎君,你这是做什么?!”喻予淞拎着东西从酒楼里头出来,冷目相对,低声呵斥。

杨逑一见,慢慢儿松手,拱手行礼,“知州大人。”

“再过几日便是乡试了。杨郎君若是有事寻我岳父大人,倒不如等乡试后再说。”喻予淞话中虽带着商榷的口吻,可边上的侍卫却半围着保护着白岫,好似再多说,喻予淞就不客气了。

而此时,杨家三老太爷急匆匆过来了,瞥见了白岫,面上微微震动,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口吻吩咐杨逑,“逑儿,回去了。”

“祖父”

“是。”杨逑垂头应了。

等杨家人走了,柏令仪这才上前,“爹爹,可有事?”

“没事。”白岫摆了摆手,往马车走去,喻予淞眯了下眼,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林艺,林艺转身离开。

“别担心,有我在,我一个知州大人,总不能护不住自己的岳父和娘子。”

“谁是你娘子!”就贫嘴。

“你。”喻予淞笑着回话。柏令仪被羞得赶紧上了马车,来不及深究杨家人与白岫。

喻予淞沉下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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