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歪了歪小脑袋，疑惑的问道：“买东西不用花银子吗？”
李承乾笑了笑，说道：“若是这群芳阁没了主人，自然就不用付银子。”
小玉跟随在李承乾身边已有些时日，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什么都不懂。
闻言迟疑着劝道：“殿下。
若是抢夺民财会惹怒陛下和娘娘的。”
李承乾随意拣选一些茶点，递给身旁一直未曾开口的赵雅和王承恩。
笑着说道：“你家殿下何曾做过恶事？
我出手自然师出有名，你就放心吧。”
小玉转了转小脑袋，好奇的问道：“殿下想要怎么做？”
李承乾擦了擦手，看着李香君说道：“李香君，你是如何来到群芳阁的？”
李香君闻言想起自己苦难的身世，泪水顿时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只是想起李承乾刚才的告诫，赶紧缓了缓心神，强制压下心中悲苦。
轻声说道：“回殿下，奴婢是被人卖到群芳阁的。”
李承乾点点头，问道：“卖你之人你可认识？”
李香君摇了摇头，说道：“奴婢并不认识。
奴婢是在村中玩耍时，被人拐走的。”
李承乾笑了笑，说道：“群芳阁如你这般的女子多吗？”
李香君看了李承乾一眼，她已经猜到李承乾想要干什么。
想了想认真的说道：“群芳阁里众姐妹，十有九都是被人拐骗至此。
只有些许是被家人卖到此处。”
李承乾闻言冷笑一声，青楼这样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没有干净的。
若是想要查，轻易就可以查出问题来。
历朝历代之所以无人清算，只是因为当权者不在乎百姓性命，青楼背后之人又往往是官员权贵。
小官查不了，大官不愿查，自然就只能不了了之。
随手拿起一块茶点放入口中，李承乾平静的问道：“李香君，你为何不逃？”
李香君闻言，身子微微颤抖了下。
神情略带惊恐的说道：“回殿下，奴婢不敢逃。
好些姐妹逃跑，都被抓回来折磨至死。
奴婢亲眼所见之后，实在不敢再逃。”
李承乾即使早知事情会是这样，但听闻李香君哀痛的声音道来，仍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忍。
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走吧，这顿饭看来是吃不成了。
待会回宫之后再说吧。”
李承乾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看着依旧跪着的七人说道：“都起来吧。
既然孙奉仪替你等求情，这次本宫暂且饶过你们。
不过再有下次，就不是任由你们离去这么简单。”
“奴家谢殿下大恩。”七女闻言松了口气，高声回应道。
李承乾微微摇了摇头，这几个女子比可李香君差了不少。
李香君在告诉她日后跟随小玉之后，立即改口自称奴婢。
而且即使心中焦急，也没有再行跪礼。
李承乾看了眼神色平静的李香君，翘起嘴角说道：“李香君，教教你的好姐妹如何自称，如何行礼。”
李香君闻言，幽怨的看了李承乾一眼，脸上顿时浮现出悲苦的神情。
李承乾之言，让她不知今后该如何在众姐妹中立足。
即使她只是没有机会告诫几女，可想来无人会相信她的解释。
李承乾见状笑了笑，牵起神情有些疑惑的小玉向着门外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听闻李承乾驾临群芳阁，许多闲来无事的百姓士绅尽皆赶来。
没什么比岁的太子逛青楼，更让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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