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解下香囊,交给大夫。

只见大夫先是闻了闻,因着这香囊是四面缝住的,大夫为看里边,便一点点扯开了。

白掌珠面露难看之色,轻声道“大夫这是何故?阿凌是殿下的小妹,您这样做……”

既是直奔主题,那她还不成全他们?

秦凌面无表情道“无妨,让大夫拆开看,大家都放心了。”

香囊快被拆开时,大夫忽然大步走到院儿里,众人紧随其后。

大夫把香囊倒扣在石阶上,一小堆红红的粉末赫然在目。

秦凌眉头紧锁,她明明让蕊玉换了香囊里边的东西啊!

安北寅知道,女孩子的香囊里无非是就香粉,可眼前这堆东西……

安北寅道“大夫,这是什么?”大夫道“这是郅粉,气味和香粉类似,和夫人药中的覃根极其相冲,二者并用,堪比砒霜!”

秦凌一滞,这手段,简直和蒋玉乔如出一辙!

白掌珠眼眸含泪,道“殿下,覃根是我向父亲讨来的,出了这事,都怨我……嘤嘤嘤……”

覃根是白掌珠从庆国公府拿回来的不假,可当时大夫也说了,覃根是良药。

若说是白掌珠一手图谋,她怎会预料到现在秦凌回来?

安北寅此时怎么都不能责怪白掌珠。

时局所迫,安北寅只得转头望向秦凌,怒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是蕊玉背叛了她,任自己怎么样提防,竟没防着身边人。

秦凌声音平静,道“不是我。”

安北寅指着地上粉色绣梅花的香囊道“这香囊不是你的?”

秦凌目光落在地上那堆秽物上,沉默不语。

安北寅道“没想到,你是这样卑劣的人,枉我母亲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

秦凌无可辩驳。

就在这时,蕊玉“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蕊玉俯首声泪俱下,道“殿下,奴婢……奴婢……”

秦凌登时回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蕊玉,“蕊玉,你……”

安北寅道“别哭了,快说!”

蕊玉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安北寅。

蕊玉哭哭啼啼道“秦姑娘……对不起,虽然奴婢服侍您这么久,但是奴婢……奴婢也不能看着您这么害夫人啊……”

秦凌惊愕万分,蕊玉竟然真的帮人构陷她!

安北寅接过那张纸,打开,正是夫人的药方!

而那“覃根”二字则是被重点圈了出来。

安北寅将药方子扔在秦凌身上,怒道“这作何解释?你为什么要查药方?”

是啊,她当时为什么要查药方,秦凌眉头紧皱,原来他们早就开始了啊。

安北寅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直逼秦凌,她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为自己解释?哪怕她说一句,他也能找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啊!

安北寅一字一顿道“说,你有没有查药方?”

秦凌道“查了。”

安北寅手上力道更重了,他不信又如何,对方布局如此周全。

秦凌觉得手腕快被他捏碎了,可现在更不是轻易低头的时候!

秦凌努力思考着整件事……

白掌珠站在不远处,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秦凌目光忽然落在了香囊上,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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