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瑶姬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美人落泪,总是让人怜惜心疼的。

更不用说金屠查明对她还怀着一丝丝愧疚,他欲过去擦拭,却被拓拔瑶姬冷声警告:“本公主不用你来管,金屠查明,你凭什么说要我原谅?当年,你让我活生生变成了笑话,多少人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引你这个姐姐的未婚夫。”

未婚夫这三个字,拓拔瑶姬说得咬牙切齿,饱含愤恨之情。

金屠查明动了动嘴,满肚子的话临到嘴边时,不知为何完全说不出来了。

“对不起。”

金屠查明也只有重复这句话,令拓拔瑶姬消消气了。

拓拔瑶姬此时一边用手帕擦去眼泪,一边讥讽道:“金屠将军说笑了,你有哪里对不起本公主的?那不是本公主不知羞耻,意图攀龙附凤吗?本公主落得如此下场,全是本公主自甘堕落……”

话没有说完,她的唇立马被金屠查明堵上了,他吻得又狠又急,直接使拓拔瑶姬呼吸困难了。唇齿交接带有猛烈如风的风格,拓拔瑶姬上气不接下气,唯有不停地躲避。

拓拔瑶姬不愿与金屠查明产生瓜葛,于是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意图逼他知难而退。

不曾想,金屠查明是个胆大妄为的,压根不管拓拔瑶姬的反抗,干脆一把横抱起拓拔瑶姬,不管不顾地亲吻着。口腔里充斥着鲜血,双方的嘴唇不久后便染上了一团红霞,鲜艳夺目。

拓拔瑶姬连连用手臂捶打他,恨不得金屠查明立马将他放下来。只可惜,金屠查明铁了心要让拓拔瑶姬感受一下他充沛的爱意,完全不理会拓拔瑶姬的排斥行为,此时寝殿无人,建安帝甚少来到这里,外加上天子政务繁忙,流连后宫的次数少之又少,熙祥宫地方相对偏僻,是以,给金屠查明与拓拔瑶 姬的独处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金屠查明毫不留情地把拓拔瑶姬丢到床榻上,帷帐微微放下,窗台的小植物开得正好,青翠碧绿,日光透过窗柩,影影绰绰地斜照而入,地板上映着一高一低的人影,此时此刻竟显得无比和谐。

拓拔瑶姬发髻凌乱,原本插戴到头上的首饰一下子散去,拓拔瑶姬挣扎着起身,却被金屠查明横臂挡住,牢牢地钳住她,低声道:“瑶姬,你不是说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吗?夜色撩人,大魏皇帝今晚不会过来,不如我们就共度春宵,夜观星空。”

“谁要和你夜观星空?”拓拔瑶姬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星空那么美好,本公主自己一个人欣赏足矣,无需与你这种无关人士共赏。”

无关人士?金屠查明的眼眸里飞快地划过一丝狠厉,面上笑了笑,抚摸着她白皙如玉的脸庞,具有魔力的声音穿透而来:“没事,今晚一过,你和我,再也不是无关人士。”…

语罢,趁着拓拔瑶姬尚未反应过来,金屠查明一把抱起她,正冲着里屋过去。

“今天晚上,你和我,才是一对的。”不久,衣裳撩动的声响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外衣、腰带、披帛,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缓缓落地。

蜡烛燃烧着,帷帐中似有不甘、愤恨的人声伴随着动作,隐约传出:“金屠查明,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后悔,我金屠查明此生最后悔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你远嫁大魏,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男一女,一高大一柔弱,细细碎碎的吟哦中,仿佛带着无限的哀思与情仇,化为今晚的共度良宵,只弯月当空,是好是坏犹未可知。

……

顾文谦回家后,肉眼可见的应酬就多了起来,顾文澜笑眯眯地看着自家三哥如何客客气气地回帖 婉拒,然后再与顾文樹顾文亮说笑。

顾文谦既是无奈,又很无语。

“无忧,你三哥我这段时间很久没有舞刀弄棒了,不如你……”顾文谦话还没有说完,流寒剑就凭空而刺,顾文澜穿着深色劲装,笑呵呵地发出挑战:“三哥,要不要和我去马场上,看看谁跑得最快?”

丞相府修建了一个宽敞的马场,专供顾家三兄弟与顾盛淮骑马比试,顾文澜从小就对马驹很喜欢,府里也养着一群马,她自己挑了一匹性情温厚的,当做自己的坐骑。

顾文谦抬起下巴,自信说道:“既然妹妹诚心邀请,三哥我当然也要应约,否则岂不是落于人后?”

顾家三兄弟里,最心高气傲的就是顾文谦,顾文樹与顾文亮相对温和客套一些,不像顾文谦那般恃才傲物。

顾文澜满意第点了点头,收回剑,飞快地跑出去,直奔马厩。

顾文谦见状,摇了摇头,“无忧多年未见,还是老样子。”

在顾家,最受宠的并不是三位少爷,反而是这位四小姐,因顾文澜最小,又是女娃的缘故,不仅顾盛淮与邵氏疼她如珠如宝,顾文樹三兄弟也同样疼爱顾文澜。

可以说,顾文澜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对象,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

顾文樹微微一笑,“澜儿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那不是好事一桩吗?”

一个人,突然变得成熟稳重,反而令人担心,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令一个人心性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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