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桥头凉亭上,一男一女正逗留在那,女子趴在桥亭的栏杆上,一身粉色犹如瀑布般落在地面。
女子托着腮,难得闲情雅致的看着河面上一群红鲤鱼游过,她随手丢了一块石头,水波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她旁边的男子如松树般站在旁边,她看鱼,他看她。
正巧逢上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打在水波上晃着光晕。枯藤老树昏鸦,却有小桥流水人家,活像一幅美丽的画。
此时,一个披着墨色长袍的清秀女孩走了过来,她拱了拱手,口中客气道:“二位统领,雪域宫差北冥雪翎这厢有礼了。”
正好可以瞧见桥亭的某树旁,有两人正偷偷盯着这边看,萇贻兰用手比划着:“这是谁?看似神族,怎么会和魔族的人相交。”
昝临也照样比划着手说着哑语:“雪域宫的人。”
萇贻兰沉思了一会儿,继续:“就是尢记馆里的?不是说有两人吗,难道是分开了吗?”
“也许。”昝临点着头。
那自称鬼差的人一来,纳兰歌弦就开始打量着,问道:“鬼差?约我们来的不是还有一位吗,你们雪域宫公主呢?”
北冥雪翎充满歉意的说:“公主临时有事,来不了了,特让我代替她下了没说句抱歉。”
“公主好大的排场,既已经邀了我们,还能临时有事把我们撂在这!”纳兰歌弦衣袖一甩,脸色就变了。
北冥雪翎并没有说话,平静的望着两人,实则心里已经炸开了锅。本来说好的半个时辰后回合,可是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得亏自己什么大场大面没见过,否则她还真不敢一个人过来赴约。
我的公主啊,您这会儿在哪啊。
“那不知鬼差今日邀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尹少卿托手问道。
“不为何事。”北冥雪翎庆幸果然如传闻中所料,这个温润如玉的尹少卿,是个好讲话的。
北冥雪翎向两人走进一步,交给了尹少卿一块玉牌,这时趴在栏杆上的纳兰歌弦也凑了过来。
尹少卿仔细端详了这块玉牌,在拿里近一点,让纳兰歌弦看个明白。
没错了,玉牌做工是细腻精致,成明通透,中心一个尹字,是出自魔族大家尹家的令牌。
尹少卿将令牌还了回去,不解的问:“这是何意?”
北冥雪翎好生收起今牌,一丝精明的笑挂在脸上:“雪后说出雪域宫有事就用此物来找二位统领,二位必定会相助于我们,不知还作不作数?”
“尹家的令牌一诺千金,自然是做数的。”尹少卿点着头,突然转变了脸色低头用狡黠的目光往上看:“可是这令牌有一个规矩,不知道鬼差是否也知道。”
北冥雪翎一笑:“自然是知道,尹家赠与的令牌,如果当初接受者死了的话就再也不作数了。可是,雪后正在雪域宫好好的,尹统领这么问是在诅咒雪后吗?”
“诅咒算不上,可雪域宫与外界互不通往,就算雪后死了,我们又怎么能知道。”纳兰歌弦故作猜疑,做要离开的架势。
北冥雪翎有些急了:“所以二位打算不遵守承诺了吗!”
“那就看你能怎么让我们相信雪后尚在人世。”纳兰歌弦道。。
“怎样证明,雪域宫还没有乱,雪后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北冥雪翎句句铿锵。
尹少卿嗯了一声,手上一滑,出现了一个竹筒。他说:“情报可以给你,但我还需要做一件交易。”
“什么交易?”
“鬼差与公主为何出来?”尹少卿问。
“这属于雪域宫机密,恐怕无法告知二位!”北冥雪翎立马拒绝了这个问题,脸色微变:“想毁约也就罢了,何必找一个托词。”
北冥雪翎在雪域宫也是高高在上的,向来都是别人迁就她,那哪还有过这么屈尊降贵,与人周旋。
还算好,她在生活中鬼点子可还多,不等二位再多说几句,甩手就走。
“鬼差,请慢。”尹少卿似乎中招,挽留道:“我们有雪后曾经交好,不管如何还得卖她一个人情。”
纳兰歌弦向前一步,将情报交于北冥雪翎:“这个人情可算是卖给你了,那以后还望雪域宫,记得这份人情。”
“你们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从萇贻兰和昝临的身后传出来,吓得两人立马去捂住后来那个人的嘴,一只手指头放在嘴前,三双眼睛眨巴吧眨巴的。
或许是多年的默契,面前这两人的动作,他已经猜到了。
他们是在偷窥!
从尢记馆一路出来,他们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追情报,那他们偷窥的是谁,不就是魔族的两位统领!
那刚才他那大大咧咧的声音,会发生什么?不就是暴露行踪。
宗轩枭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萇贻兰就突然飞了出去,他们还是看得出是一条白绫捆住了她的腰。
先前在尢记馆宗轩枭和昝临见过一个用白绫的人,不好,他们已然暴露。
两人立马跟着萇贻兰飞了出去,直到出现在桥亭那三人的面前。宗轩枭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将捆住萇贻兰的那根?白绫,砍成了几段。
三人排成一线,浑身的灵力开始爆发,说是要从他们手上抢回情报。他们就算用上计划,能成功的几率又有多少?
那现在面对面的几率,可想而知。
是他们!北冥雪翎看清楚过来的人,心中微惊,关键是旁边的两个人在不在这里,也无关紧要。可就是宗轩枭也跟着出现在这里,那可真难以说得过去了。
“逮到了三只偷听的小老鼠。”纳兰歌弦好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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