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这么巧啊,大晚上的能在这里碰面,真是荣幸呀!”

左小星把北冥雪月甩开正松了一口气,转角处又撞上了北冥雪翎。是出门不利啊,左小星扶着头,头痛得厉害。

“对啊。真巧啊,你…也是来散步的。”左小星招着手打招呼。

北冥雪翎忍着不笑,世上还有这样脸色变得去吃之快的人呢。被他这么一弄倒是好像他们是偶遇,这么也不好再说自己是守株待兔把人逮住了。

“那我是不是打扰二殿下散步了?”以退为进,北冥雪翎一副十分抱歉的脸色。

左小星殷勤的笑脸迎上:“怎么会呢,既然有这个缘分在此时此刻相遇,我们何不一起。”

左小星习惯已成自然的伸手搭过北冥雪翎的肩,贼笑一脸,整个人靠在北冥雪翎身上。

北冥雪翎的脸突然呈现晕红,以她那高贵,不可侵犯的身份就可想而知,没有几个人敢对她如此无理过。

左小星这一举的确让她手足无措,论身份就是巫族二殿下怎会比她雪域宫鬼差差。就算左小星对自己无理,她也总不好一巴掌拍他到寐谷悬崖下去吧。不过就算她有这个心,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

“怎么,不愿意和在下一起散步吗?”左小星还没有发现北冥雪翎脸上的风云变色。

北冥雪翎推开左小星,好像一只胆小小狗低头说:“好啊,一起走。”

北冥雪翎低头走在前面,明显是落荒而逃,她走远的身影急促不安,将左小星冷制在后面。

“二殿下,谁你都可以动,但她你绝不可以胡来。”

左小星耳旁响起来自某人提早的提醒,该死,左小星努力扶着额头,恼怒自己的习以为常。习惯久了就是病态,要改要改。

……

“昝临。”

另一处北冥雪月推门而入,里面的人竟是昝临。开门时,昝临正盘坐在香案上宁神想着什么事,北冥雪月在门外时他竟然一时没有差觉,以至于昝临慌神的表现:

“你怎么会来这里。”

“碰到一个吹笛子的,我追着追着就跑这里来咯。”北冥雪月走进房子,对一切好奇的物品东摸摸,西碰碰。

“我不会吹笛子。”昝临挤出一句话来。

“嘿嘿。”北冥雪月越来越靠近昝临,坏笑着,一把将他往后推,又坏笑的走开。

“我知道不是你。”谁说是昝临了,昝临一向又冷又闷的像木头一样,就算他的笛声在美妙动人,呵呵,他也不会如此有雅兴的与他们合曲。

北冥雪月好奇的观察着房里的布置,这里的摆设陈旧,却不比外面的那扇门满是灰尘。

更可以说房间内是一尘不染,北冥雪月遐想,这里该是什么禁地吧,就像雪域宫潜殿一样。不过看这里的陈设,就算这里是禁地也还是有人不把它放在眼里的吧,比如说前面那个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北冥雪月试探的偏头过去。

“这里是寐谷。”昝临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这也到是实话。

这里是寐谷,他身为寐谷的人在寐谷的每一个地方都不稀奇吧。

“我知道。”北冥雪月继续逼近,不问出个所以然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里是寐谷没错,但是更具体的来说……”

“兰儿说过这里是浮沙殿,她姑姑七使之首的殿。”

“我说的对?昝临!”北冥雪月探头探脑的观察房内,这里的一切都是吸引她。

昝临不说话,以他的心性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都可能,可是北冥雪月正在兴头上,这样的沉默只会让她更加好奇。

“能告诉我这里叫什么吗,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呢,还有就是这里不可能就你一个人会来吧。”北冥雪月接二连三继续问。

北冥雪月此时顾不得那些房间里的秘密,她定定的看着昝临,他的回答才是她最想探究的秘密。

昝临被北冥雪月的话逼得无路可退,他学过的东西无数,他这个年龄的他是一个优秀的人。但是他唯独学不会的是与人争辩,他也不屑与人争辩。

当北冥雪月的话他回答不上来的时候,他就选择与先走为上。如果有人想拦着他的去路,他也可以很自信的证明那是妄想。

见昝临一声不吭的朝门外走,北冥雪月就急了,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咕噜把话全吐出来。

“你猜猜我为什么要问你?”

昝临一言不发。

“昝临,你就不想只道,我哪来的自信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因为这里可是禁地,除了你常来这里,比如说兰儿也会常来这里。”

就要走出去的昝临突然鼓大了眼睛,眼瞳紧缩,下一秒出现在北冥雪月面前。他不语,头发微微遮住他俊秀加孤傲的脸。

北冥雪月也不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的错误所在,一个人的底线是不可触碰的,对于昝临来说萇贻兰就是他的底线了。

“雪域公主,你真的很聪明。”昝临抬头道,孤傲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北冥雪月。

“喔,是吗?”北冥雪月欣然接受昝临的夸奖,她的手不知所措的相互交叉,口里含含糊糊说:“我也只是猜猜而已,没有恶意。”

“这里是浮沙殿没错,更具体的说这里是隐阁。”昝临淡淡道。

“隐阁?”

“对,这里曾是七使之首萇紫熏的住处。”

昝临的手指向靠近卧房的一幅画,不,该说是半幅画。

昝临继续道:“十七年前七使萇紫熏突然失踪,领主也把隐阁划为禁地。”

“失踪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北冥雪月的好奇心又被勾起。

“不知道,从没有人提起过。”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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