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村长分粮食,你没分到吗?”程央央拿着菜刀和打火石出来,还顺了两个碗和一个破瓦罐,蹲下和他说话。

“啥粮食?”少年一脸懵懂,看来是不知道这事儿。

王家村的人果然没有邻里情,饿死了一个山上的丫头,现在还想饿死村头的少年,他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没什么”,程央央不打算和他说这事儿,看着他的腿再次问道,“你的腿怎么了?什么时候伤的?”

少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裤管,没敢下手去摸到里面受伤的腿,没有说话。

瞧他已经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程央央却不管,直接上手拉起他的裤管,看到里面那条腿,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做啥!”少年有些生气的将裤管扒拉下去,那腿他已经很久不敢再看了。

腿上有个地方已经掉了块拳头大的肉,程撕裂状,深可见骨,血已经不流了,那块地方没有上药的痕迹,只有皱皱巴巴的自然愈合的痕迹。

但因为伤口太大,皮肤长不到一起,被捂得泛白的肉外翻,死掉的肌肉组织无法自我愈合,就这么放着,非常吓人。

程央央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并用,扒开他另一条裤腿,另一边是两条又长又深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进肉里了一样。

“你到底想干嘛!”

少年气红了脸,他不想看到自己腿上的伤,为什么她非得要翻开看!

程央央不顾他的反对,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身体素质还不错嘛。

“没干嘛,这些东西我借走了,你好好待着,待会儿我再来找你”,知道他暂时死不了她就放心了,拿着东西,程央央兴冲冲的就走了。

少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

程央央拿着东西回了茅草屋,将那鸡带到溪边处理干净,本来想直接烤的,但她放弃了,用借来的瓦罐,把鸡炖了。

炖鸡的时候,她又跑到山脚采了点被当做草的车前草,艾草被村民摘得太多,剩下的都是又老又硬的,她放弃了。

车前草洗净放到瓦罐里和鸡一起炖,能止血。

直到吃上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热菜时,程央央有些感慨,为什么公司过节只发米面,不连盐也一起发一发,她现在吃着没味道的鸡肉,有些不够尽兴。

不过还好这鸡纯野生,自带味美鲜香,给这锅鸡肉大大加分。

她只挑了些鸡脖子、鸡爪子和鸡架之类的吃了,剩下肉多的鸡腿鸡胸她都留了下来,等天再黑一点,她就把东西送去给那个少年。

躺在屋后的硬泥地上,程央央看着前世很少能看到的满天星空,感觉星星多到能把整片天都压下来一样,浩瀚无比。

坡下的王家村渐渐归于宁静,天黑之后,见不到一户点灯的人家,大家都早早睡去,只有田间的蛙叫和蝉鸣,一阵比一阵的响亮。

带上还温热的鸡汤,在月光的普照下,程央央小心翼翼的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屁股下坡,生怕把鸡汤打翻了。

按照白天的记忆,她很快就找到少年的家,没敲门直接进了院子,到了屋子前面,她才敲了敲门。

“你睡了吗?我是程央央”,她忘了问少年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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