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闯进梁棂的房间,孟添听到动静从梁棂的床上起来,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清丽的面容,大喊:“谁让你上我的床?”

孟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等你有些困乏,躺你床上休息一会儿,结果还睡沉了。”

梁棂黑了脸色,厌恶的眼神仿佛床上淡粉色的锦缎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最不喜欢她的床上沾染其他人的味道。只要她的床沾染其他人的味道,就会立刻把她所有床上用品通通换新。上次慕燎睡过她的床上,她第二天早上迫不及待地被褥连带枕头全部换新的。

跟孟添说:“你一会儿帮我床上的东西全部换新。”

孟添跟她相处得久,知道她有这方面的忌讳,结果还是不小心碰到她的忌讳,赔罪似地微笑着,满口答应。

孟添走过来,看到她的伤口,惊呼一声,“呦,棂棂,这是怎么弄的?”

刚才烛火有些昏暗,没看清她身上的伤口,这会靠近了才发现这么重的伤势。

“去了一趟柳烟坊,本来想假扮采花贼寻仇,逼问老鸨说出点事来,没想到区区一个柳烟坊的老鸨居然身怀武艺,力气还这么大,大意被她偷袭,差点没把我胸口戳穿个洞。”

孟添诧异,“一个妓院里的老鸨居然会武功,而且还能把你打伤,看来这个老母鸡还挺厉害的呀。”最后一句还发出惊喜的语气。

被梁棂一瞪眼,立马转换语气,义愤填膺道:“敢伤我们家棂棂,下次看见她,把她屎都打出来替你报仇。”

“我只是大意被偷袭了而已。”梁棂左手捂脸,居然被三十多岁的老大娘打伤还逼得逃走,这是她杀手生涯的耻辱。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缓缓打开,没见其人,先听其声,“一来就听见你们说屎这等污秽词,有辱斯文。”

谢谦款款走进来,外穿泼墨大衫,内搭白衣,手持一把画着青竹的竹扇,一副书香气息。

梁棂撇过头去,最烦看到他这幅装逼的样子。

谢谦走近梁棂,也惊呼一声,“呦,谁把你打成这样?你不是去找老鸨了么?”

梁棂再次捂脸,她的耻辱又要再讲一遍。

“她这伤就是被那老鸨打的。”孟添见梁棂迟迟没有开口,就替她说了

谢谦眼睛亮了,“新鲜啊,你堂堂黄级杀手,居然被一个年近四十的老母鸡打伤,这要是传到江湖上,指不定怎么取笑咱们杀手阁呢,以后你还混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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