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也在想,早知道今天他就不来进学了,要不是从小习惯性的条件反射作祟,睡过头迟到就迟到他的去,现在还有谁像姥姥一样,关心在乎他有没有好好读书写字。
秦太傅手握着个漆红发黑的戒尺,指着熊楮墨。过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心里安抚着自己:面前的人是储君,他是储君,是太子殿下。不能再像当年对陛下一样,当年的陛下挨打时还是皇子,可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当下不能让储君落下颜面。
秦太傅憋下火气道:“请太子殿下拿出笔墨,老夫再与太子殿下把留置的功课说道。”
看着熊楮墨还没挪动,三皇子用肩膀推了推他,还没反应?
三皇子嘴皮微动,悄摸摸的说道:“叫你拿纸笔记题呢!”
熊楮墨心说,他知道,他也听到了。可今天早上时间太赶,别说纸笔了,他连垫肚皮的早点都还没吃上一口呢!
熊楮墨秉着坦白从宽的原则道:“太傅,我今天走太急没带纸笔。”
秦太傅头顶上刚扑灭的怒火星子,如同被一口长气吹起。“什么?!没带纸笔?算学学问课上不带纸笔?敢问太子今天出来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熊楮墨觉得自己确实也有点做得不对,平举的手缩回,缓解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半开玩笑半是真的说道:“那个,我今天出来是打酱油来着……”
秦太傅不知道何谓打酱油,但看太子殿下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听也不是什么好词。
熊楮墨看着太傅愣了一下,但火气还在,本着三人行,我必为师的友善,给算学太傅释疑解说道:“打酱油啊,就是端着大口浅底的碗,到飘香最远的酱油商贩处,买来一碗酱油后,怕溅撒再小小心心的捧回家。
这就比如啊,学生满怀空空的到太傅这里,求得香飘十里的算学学问后,怕会遗忘便仔仔细细的一字一句反复咀嚼。”
秦太傅听完,脸色稍霁,点头,孺子可教。
熊楮墨说完不忘夸一把的讨喜哄好秦太傅。
旁边的皇老三听着听着就跟着叛变了,一个没忍住连忙狗腿道:“太傅,太傅!我今天也是来打酱油的!”
可熊楮墨跟他那老神棍师傅一样。一得意,说话嘴就飘的习性,熊楮墨更是学得个青出于蓝。他继续说道:
“可太傅手里拿着个戒尺,学生看到就害怕,一害怕就发抖,一抖酱油就会撒,一撒这酱油就白打。
所以太傅就当今天学生是个路人路过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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