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青的胸膛宽广而结实,却一点也不暖和,带着冷冽的寒意。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不知是不是她鼻塞的原因,只闻到丝丝缕缕的香气,不似王雅丽身上浓重的香气。

馥雅微微一愣,眸眼含笑的朝他看去,在她离开后,他竟没有与那位相国府的嫡长女有过多接触?

薛长青薄唇紧抿,冷傲的视线看向他怀里的女人,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似是要将她撕裂看透,许久,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耳廓,下巴,脖子边缓缓划过,留下一串的冰凉,“你来这到底想做什么?”

“侯爷不是看到了?”馥雅嘴角微微浮起一个弧度,“我在惩罚家仆。”

她双手撑在薛长青的胸前,几次起身都因身体太过虚弱没能如愿,嘴一撇,坦然躺下,她精神枯竭,转一下脑袋都觉得恶心想吐,这怀抱虽冷冽,却比那冷冰冰的地板舒服多了,她自然乐呵呵的接受了。

薛长青瞬间冷了脸,怎么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了?“她们所犯何事,你要这般惩罚她们?”

馥雅眸光微涟,跟着冷了脸,娇嗔道:“若说罚,侯爷也该罚呢!”

薛长青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侯爷别告诉我你对昨晚之事完全不知情!”

“昨晚什么事?”

这次换馥雅愣了,“你不知道?”

心想这薛府的下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肆意妄为不说,竟还做起欺瞒主子的事了。这般想着,看向薛长青的视线渐渐复杂起来,难怪他今早会对她冷言相待,想到即便他知道可能也会如此待她,狠狠翻下一个白眼,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薛长青眸光犀利的扫向慕白和茗香,见她们眼神躲避,当即厉声喝道:“阿香,你来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馥雅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他竟会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赶她走呢。这敢情好啊,能有人替她说话,她正好乐个轻松,安安心心的在薛长青怀里闭目养神起来。他的怀抱虽不温暖,却有着好闻的味道,而她也正好想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向薛长青解释欺瞒一事的。

“侯……侯爷!……”突然被指名,茗香有一瞬的慌乱,稍稍稳了情绪,恭敬回道:“昨晚我们守夜时婉玲过来了,我们怕扰了您休息便没放她进去。”

薛长青斜眼看了眼婉玲,又看了眼怀里的馥雅,“所为何事?”

茗香身体微微一阵颤抖,闪烁其词道:“她……她是来找侯爷您的!……”

薛长青眉心一皱,音色低沉道:“来空濛苑不是找我找谁?”

“是!……”茗香呼吸一窒,急忙道,“昨晚夫人高烧不退,她是来……她是来……”

薛长青神情怔怔的看向馥雅,昨晚她就生病了?“为何这件事没人告诉我?若是她今日不来,你们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茗香抿着嘴唇不说话了,见慕白眼睛一瞪就要说些什么,赶忙拉住她,“小白!”慕白聪慧过人,却是极易冲动之人,现下就连侯爷都护着这个女人了,她们更要小心翼翼应对才是。

慕白不解的看向茗香,看到她眼底的警示意味,抿着嘴唇瞪向薛长青怀里的馥雅,连阿香也开始忌惮她了吗?见她正好整以暇的对她微笑,不由心下一沉,这女人是要破罐子破摔,走之前要将她一年受得委屈全都报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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