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你在家等死,也不愿你去人前卖笑!”
——杨可宜
周五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讲座预计七点开始,杨可宜六点就到学术厅准备,不多久何老师也来了。
何老师放下电脑包,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厅,不禁感叹道:“唉,不知道今晚会是高朋满座,还是听众寥寥?”
三中的学术厅是去年刚装修过的,不仅会场座椅全新,而且音响和灯光设备也进行了更换,大厅内的环声效果甚至接近剧场水平。在这样崭新、高档的学术厅里办活动,如果人头攒动,则尽显热闹,如果人气不佳,则会翻倍地显出寒碜。
杨可宜笑了笑,柔声安慰,以打消何老师的顾虑,“何老师,昨天可是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400张入场券就已经发完了,就冲这速度,你还担心会冷场?”
何老师点点头,不禁好奇地问,“咱们这种冷门学科举办的活动,怎么会有如此高的人气?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
“我请了高三的曾开朗同学过来,他帮着我们发票,自然吸引了不少眼球。”
“曾开朗?”何老师有些吃惊,“曾国宾的儿子呀?”
“谁?”杨可宜一脸疑惑,她十分确定,自己从不认识一个叫曾国宾的人。
“哦,曾国宾呀,对面那座山上的研究院长,四十多岁已经带领团队开发出国、之、重、器了,这样的人物,北京都挂了号的。”何老师难得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老公就在他们研究院。
“对面那座山上!”杨可宜小声嘀咕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山,三中西南面有座小山坡,山坡上有个国字号的研究院,研究院做的东西关系国之威仪,所以其中那些顶尖的科学家,自然也享有非同一般的社会声名和地位。
杨可宜倏地就明白了曾开朗身上那股良好的家教来自何处。
“曾开朗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杨可宜真心夸赞道。
谁知何老师竟然叹了口气,有些惆怅道:“唉,确实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年纪轻轻就没了妈。”
闻言,杨可宜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曾……曾开朗的妈妈,去世了?”
一瞬间,杨可宜忆起了曾开朗吃扬州炒饭时那乖巧温和的模样,还有他说的那句——“就像我妈做的一样”!
“是呀,走了四年了,那会儿曾开朗刚读初二。那事对孩子冲击挺大的,本来成绩还不错的,结果迅速一落千丈。”何老师摇摇头,满是惋惜,“我说那曾国宾也真是的,倔得像头牛,曾开朗那孩子,最适合读艺术,但他非得让孩子走文考,爷俩到现在还僵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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