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菀婉窘迫得接过手机，先发制人：“你走过来干嘛？”
陶宸煜推开旁边的浴室门：“洗澡。”
秦菀婉把手机往怀里藏了藏：“不是，你没见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吗？”
他就这么随便？不考虑一下同龄段单身女性的感受？
陶宸煜似乎被她问到了难题之处，站着考虑了会儿，随即问道：“那……一起吗？”
秦菀婉：“……”
她倒是忘记了，这个影帝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演戏机器人，怎么能懂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模式？
但陶宸煜似乎真在认真得等她的回答，秦菀婉只好收起无语的状态，耐着性子反问：“陶老师，您觉得这种事情方便吗？”
陶宸煜往她左手上扫了一眼：“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秦菀婉：“……”
现在是手受伤的问题吗？！
她有些暴躁：“我个人觉得还没跟陶老师熟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陶宸煜的脚步停在了原地，回头的时候，西装裤角随之升高了些，在她面前露出了仿佛是精心雕饰过的脚踝。
“总会熟起来的。”他说：“我提前预支一下未来。”
秦菀婉被气笑了：“你挺无赖的，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陶宸煜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无言的情绪充满了他整个人，手用力抓着门把，似乎在极力忍着。
秦菀婉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扶着地毯站起身，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陶宸煜放开手把的动作似乎都有些艰难，步履慢慢进了浴室，打开水便站在淋浴头下，任凭冷水浇在自己身上。
他脑子里全是秦菀婉上次说这句话时候的眼神。
她说：“你挺无赖的，陶医生。”
那时候明明是告别的眼神，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克制一点。
不能再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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