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春天悄然而至,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可这份生机与欢喜,却再也不会到达这两个地方。

一是恒阳宫的亦梧楼,二是妙音阁的寒玉楼

因为那里面没有春天,没有鸟语空山,没有烟红柳绿。只有寒气凌人的冷意和噬心入骨的绝望

恒阳宫

寒气阵阵荡过偌大的殿宇,像一颗颗石子落入了幽深的湖泊勾起层层涟漪,却勾不起那站在书桌旁黑发白衣之人的半点思绪。

那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的寒气已经迫压着人的心,令人窒息。

在寒气中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也沾染着丝丝冰冷,整个人变的生人勿近。他静静的望着墙上的画像,画中一女子。

禅鬓微松,步摇欲坠,一身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飘然若仙,巧笑嫣歌,刹那间的风情万种,转瞬间的嗅梅捻花。自是红颜真绝色,空灵纯真菀若仙人。

男子沉沉地盯着画,仿佛世界上除了画中的人,什么也没有剩下了,那若星辰撒入的眸中带眷恋的回忆与深深悲伤,与画中的佳人一起通过幽幽的瞳孔印入那寒气包裹着的心。

男子在画旁留恋而忘记离去,薄唇起承转合而又慢慢逸出了那一个名字:“栾桐”。他用尽了力气,一步两步、三步………走到画前用手轻而缓慢的描暮着女子的脸颊,就像着珍世宝物一般的小心慎重且又爱怜悲痛。

窗外的梧桐被寒风沙沙啦啦寒杂杂呜呜地乱响两者交融在一起毫无违和之感,像极了楚人唱的挽歌,充斥着爱恋与失去爱人的哀鸣之歌。

妙音阁

重重红纱飘扬交缠摩擦共同奏出嘶嘶啦啦的尖锐节拍,在条条层层密密的纱之下。

雕着花鸟凤凰的梧桐木椅上几缕清丝随着木头的纹理而下,在古铜色的映衬之下发丝如墨且闪着点点的光。

顺着光点与黑发向上望,姣姣似月一般白皙的肌肤,面目如画,可是那额头上的斑斑汗珠已然将此幅美画扰乱。

女子在梦里许是梦见鬼怪妖魔了吧!只见那秀眉紧锁,面色有几许狰狞,口中呐语,在梦中挣扎似是要醒又似再一次被拖入了深深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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