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嫁衣,鲜红的血雨,满目疮痍的红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前赴后继的涌到栾桐的意识里。

“不……不要,滚开…不要过来”栾桐害怕的喊到,拥挤的红,扑面而来,将栾桐埋没。

“不,不要……”栾桐尖叫着,直直的坐了起来,将趴着她旁边的执素吓了一跳。

栾桐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确定了自己正在赵府,舒了一口气。马上恢复成了平常波澜不惊,冷漠无情的模样。

“阁主,你醒了。”执素看着栾桐面无表情的样子,试探的问道

栾桐眯着眼睛,瞥了一眼执素,看到她有所疑问的表情,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故作不在意的问道:“本座,怎么了”

“属下,查到了一些关于湘容和华不语情报,想着禀报给阁主,在外面敲门,您一直没有回应,便推门进来。”执素顿了顿,想到某人的交代,模糊了一些细节,开口道

“阁主,您双手鲜血淋漓,痛苦的倒在地上昏迷,属下连忙扶起您,将你安置在床上,一直照顾着您。”

“距离本座昏迷后,多长时间了。”栾桐回想着,冷笑一下,果然裘寒漠还是哪个阴狠毒辣的人,自己竟然会觉得是他安置了自己。

“一夜时间”执素老老实实的回答

栾桐下了床,走到窗边,恍恍惚惚对着窗外的阳光伸出了被包裹的手,飘然一笑,带着涩涩的苦,喃语“只是一夜,为什么我觉得像是一辈子。”

“情报”一缕风,将栾桐的话吹的执素耳边。

执素像是恍然惊醒,后知后觉的回答:“根据昨天在红袖宛里属下打听到,湘容和华不语关系匪浅,华不语号称浪子,却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过三个月的时间,作为华楼掌权者竟为了湘容,把自己手中的三分之一财富给了她。”

说罢愣了愣神,想到自己为情抛弃一切,赢得了一片狼藉,苦涩的笑了笑,沙哑了声音道:“一个月前,湘容被自称为华不语未婚妻的人引到一个酒楼听到华不语亲口说,自己要结婚了,湘容只是一个玩物,怎么可能会真的娶她,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华不语开始日日酒醉,湘容闭门不在接客,被老鸨逼迫拍卖初夜。”

栾桐闭着眼,脑中出现一句‘世间男子多薄情,女子多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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