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天阳从药庐回来,已经暮色沉沉。等到服侍母亲用药之后,天色便全黑了下来。

烈天阳静静的等了一夜,就等人来找他。

但这一夜,竟相安无事。

以宗主烈狰的性子,烈天阳相信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自从烈狰登上烈家宗主之位后,烈天阳母子就俨然成了他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更何况,这一次他杀烈奴,闯药庐夺灵丹。这三条罪中,任何一条,都足以让烈狰有充分的借口来找他兴师问罪。

可是,烈狰竟然没有。

自从烈天阳修炼魔神灭世诀之后,不仅仅是武道修为发生了变化,就连心思,也比之前更加细腻。

所以,这一夜后,烈天阳就猜到了他们的目的——他们是想等烈天阳连夜潜逃后,捉拿自己。

只要烈天阳一逃,就落实他的罪名。到时候烈狰再下格杀令,那他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天已破晓。

望着一缕曙光照在他的脚下,烈天阳嘴角含笑,“哼,老狐狸,我就要跟你斗一斗,看究竟谁能赢得了谁。”

现在,在烈天阳的眼里,烈武一流,已经不再是他的敌人。

他现在要打败的,是烈家的第一人——烈狰。

不过,凭他现在的修为,还远远不够。所以,当下他只能智取。

未到晌午,烈狰终于坐不住,派人来传烈阳,令他到白虎堂训话。

白虎堂是烈家宗堂所在,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在白虎堂聚会。

这一次,烈狰是要把他当成家族罪大恶极之人来处理。

当烈天阳一脚踏入白虎堂,这偌大的白虎堂早已人满为患,三十六长老,七十二核心子弟,纷纷聚集在了这里。

白虎堂的尽头,龙虎大椅上,此刻正襟危坐的却非当今烈家宗主烈狰,而是一个年轻人。

这人一双眼睛微合,似乎正在闭目养神。他正是宗主烈狰的嫡子,烈玄宗。

当今烈家,烈玄宗已被众人默认为下一代烈家宗主。而烈狰更是有意让儿子早早的开始管理家族事物,以便及早树立威信。

烈家之中,无人敢对此表示反对。

今天,就是要让烈玄宗杀烈天阳立威。

当烈天阳刚刚踏门站定,烈玄宗陡然怒目而张,整个人赫然神情一变。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出鞘。

“烈天阳,你可知罪!”

烈玄宗一声断喝,犹如惊雷,震得茶碗之中,水波荡漾。

而烈天阳,却神色淡淡,缓缓答到“不知。”

烈玄宗狰狞一笑,怒喝道“好好好,你若不知,我就一件件说给你听。我的奴才烈侍呢?”

“你说的是那个在烈家主人的房间里肆意妄为,无视族规的奴仆吗?若是他,那我已经把他打发到阴曹地府去了。”

烈玄宗听完,眼神一紧,透出怒意,“他是我的奴才,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处决了他!”

“他既然是你的奴才,那也就是烈家的奴才,既然是烈家的奴才,就得遵守烈家的家规。我也是烈家的主人,烈侍犯了家规,以下犯上,我这个烈家的主人,就有权力处置他。”

烈天阳说完对着烈玄宗单膝一拜,“宗主深明大义,想必是应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烈天阳的这一拜,大出烈玄宗意料。

在烈家,只有宗主才有权力接受别人的跪拜。烈天阳这一拜,等于是承认了烈玄宗的家族地位。

多少年来,烈天阳一直固执己见,即便是见到宗主烈狰,也从来没跪拜过。

在烈狰的眼里,烈天阳就是一个隐患,让他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为收买人心,他早就将烈天阳碾成肉泥。

这件事,在烈家也是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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