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风话点到此,本以为能暂时解决。

谁知傅廉书摇头道:“这点事情哪里能挑拨上,冯渐询虽然不过二十又二,年纪轻轻,但是很有城府。皇上把对他的嘉奖体现在对冯家的提携,主要是提携了大冯大人,连小冯大人家那在宫中的闺女都沾了光,寻常人必然会飘飘然起来,独独他还经常上表,诚惶诚恐,不愿皇上额外眷顾冯家,大冯大人觉得这儿子实在窝囊,又怕会失掉自己富贵,现在跟自己的弟弟走的很近,毕竟枕边风吹起来了,那也很是一大助力,现在真正论起家族贡献的,当然是冯渐询,但是大冯大人可不敢争,他现在可是指靠他弟弟的呢!”

褚辞风眯了眯眼道:“若冯渐询当真是这样想法,那他倒是个通透的人,但若是欲擒故纵,那日后养成气候,咱们也难对付!”

他们这群人都对付不了,下一辈里自然更难对付。

褚辞风想了想道:“不若让濯清兄多了解了解这位冯大人,再做定夺。”

璎回玩累了,又跑回来偎在父亲怀里,她虽听的似懂非懂,但听到淑妃还是竖起耳朵。

她同淑妃所出的那位贞静公主不对付,成日眼红她们的东西还要装清高,只欺负永泰单纯罢了。

那个淑妃,有时候在皇后的凤鸣宫遇见时,也是阴阳怪气。

小孩子的直觉总是敏锐的,淑妃不喜欢她。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淑妃母女,可也听说过这个冯渐询很受皇帝舅舅的赏识,常说是大才之人。

她聪慧,转了转眼睛,然后道:“我每次犯错时,娘亲都罚我不许吃糕点,可是有时候五哥在我身边,是一时不查没拦住我闯祸,娘亲会因为五哥对我最回护就觉得五哥一定是同犯,也一起罚了五哥。”

褚辞风和傅廉书都有些意外璎回竟听懂了,褚辞风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爹爹知道,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傅廉书也笑道:“常听婧荃说这孩子机灵着,平日里到底接触不多,今儿倒是瞧出来了,绕着弯儿说话呐!”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长公主派了诉晴来问,在哪里置席,傅廉书摆手道:“不必不必,我也该回府了,改日里做了时间,再来叨扰吧!”

左右留不住,只好任他走了。

恰好也是到了学里下学的时间,几个孩子都回来了,尤其是这两天父亲回来了,他们下学更是下的积极。

一时间将军府又十分热闹,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还有将军爽朗的笑声,和长公主的娇喝,最后都化为笑声,已然飘远。

至八月十五时,按例是宫中赐节宴,外臣命妇分门入宫,外臣往天宁殿向皇帝谢恩,命妇往凤鸣宫皇后处谢恩。

然后帝后一起在望月台设宴。

一早起来,诉晴便拿了命妇衣服进来,大丫鬟菡萏在一旁伺候着。

长公主虽是正一品,但她出席宫宴时,从来都是按夫君为她挣来的一品诰命夫人来打扮的。

虽都是一品,却可见长公主夫妻感情极好。

璎回虽然平时是大大咧咧的褚家小六,正经进宫赴宴还是要按郡主品级打扮的。

因此卯时便被周氏从被窝里拉起来,根本睁不开眼。

贴身小丫鬟绿萝将她的头扶住,周氏赶紧替她梳好头。

然后又是几个人扶住了,一层层换上了品服,一番折腾下来,周氏几人已经是出了薄汗,总算在辰时初,装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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