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知晓前世那姑娘葬身池中,却因着是宫廷密事,加之她本就不关注宫中,所以个中究竟生了何事,她是如何也不知晓得的。

她踩着还有些漂浮的步子,接连转了好几个荷花池去寻找,皆是没有看到人影。

如今已到秋时,荷花池中早已凋谢,宫人更是早早打捞干净,若是不慎落水应也极易引起人的注意。

她如此安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诺大的宫中转了多久,只知道她精疲力尽之际,正行到一处极偏僻的废弃院子。

恰好目睹到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只见院子中心一潭池水,那李瀚与婧华公主就站在湖边,身后还站着一行宫婢。

“畜牲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只听婧华如此骂道,脚边装着饲食的小瓷碗已被踢倒。

那李瀚手里正提着一只白猫,就见婧华抬手就要打。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她一来就看到这一幕,脸上盛怒!

原来是因为她们把锦白抓了走,若不是如此,妍华又怎会为了寻猫而走失!

“又是你!多管闲事,我今日就打了这畜牲你又能耐我何!”婧华一转头就看见她,见她生的竟比自己还美,还深得太后和母妃喜爱,顿时心中醋意大生。

愤愤不平的抬手就掴了一掌锦白,锦白被那李瀚紧攥着皮毛动弹不得,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韩玥清急了,正要上前,还没等婧华吩咐,一干宫婢邀功似的便扑上来,顷刻间就将她拦住了。

李瀚阴恻恻的笑了声:“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小娘子’,这般爱多管闲事,也不知今日的闲事你管不管得了。”

见是个如此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李瀚心中怨气更甚,若非听婧华说皇后都袒护她,此刻早就动手了。

“哼,自然是管不了,我便是溺死了这畜牲,她也无可奈何!”婧华知道她与妍华那臭丫头关系亲密,这猫她必然也是心中极在乎的。

“你敢?!”韩玥清气得脸色都变了,手心攥地指尖陷入肉里,疼得她稍加冷静了些许。

“我如何不敢,你瞧瞧你的模样,逞能还怕成这样,不过是一只畜牲罢了,小门小户的女儿就是如此上不了台面,便是封你做了公主又如何,我看你那父亲怕也是个庸才,父皇定是昏了头!”婧华嗤笑,抱着手臂隔着众宫婢对她冷嘲热讽。

韩玥清心中焦灼,面上却渐渐冷静下来:“婧华公主也不过如此,想来是自己也奢求不来的东西,才会这样急着想要毁掉,三番五次欺负妍华,你莫不是嫉妒?”

婧华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即炸了毛:“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没娘疼没爹爱吗!”

韩玥清怒极反笑,也懒得跟她装腔作势,冷笑:“嫉妒她身处后宫,即便生存艰难还能怀有一腔赤城,一派纯真美好,不像你,恶毒狠辣,蛇蝎心肠,小小年纪手上便有人命数条,劣迹斑斑,你所拥有的所谓的那些荣宠溺爱,有几个是真的,你在后宫这么些年,莫说还看不明白。”

从她只听岑姑的话这点就能看出,婧华心中多少是有几分明白的,帝王宠爱终究是建立她身后的许许多多权势利益之上的。

若她的母妃不是皇后,换作是如妍华一样的罪妃之女,她又有如何境遇。

婧华听她说完脸色青白,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见她笑只觉得刺目非常。

气急尖叫着冲李瀚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溺死这畜牲!”

李瀚瞟了一眼挣扎起来的韩玥清,自然心中大快。

韩玥清眼睁睁的看着那李瀚,一俯身就狠狠地将锦白揣进池中,锦白在水中挣扎。

那李瀚却像没有感情的木头一般,依旧动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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