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清听到这也不由得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昨日情形仿若镜花水月如置幻境,她在水中失去意识之前,隐隐约约见到展夜逆光而行,破水而来。
她看不清展夜,却能看清他背后来自水面之外夺目的亮。
生死攸关之际,那只紧紧抓住她的手,与冰冷的池水不同,从手心便传来灼人的温度,直烫到人心深处。
失去意识前她在想,好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他总是在危难之际伸手相助。
昨夜她在梦里,反反复复都是水中那个朦胧的身影。
她活了这么久,从无如此经历。
本是一夜惊梦,梦醒了无痕,唯有床榻边放置的两本崭新的话本子尤有联系。
葡萄说,展夜来守了一夜,天亮才走。
话本子本是昨日就要给她的,当时葡萄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殿找她的时候刚好撞到来送话本子的展夜。
后来的一切,就都知道了。
“阿玥?”展妍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恍惚回神,就见展妍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可还是身子不舒坦?”见她神色恍惚,面露迷惘,展妍抬起小手去摸她的额头,担忧的神色难掩。
“没有,我好多了。”韩玥清摇摇头,心细的发现展妍身后的邀月一直在踌躇不安,不时抬头看自己,还一直暗绞着自己衣角,显然有话要说。
便坐直了些身子,探头看她:“你可是有什么事?”
邀月愣了愣,待稍加反应过来连忙跪下,伏在地面。
她心里虽不害怕韩玥清,却为将要说的话而紧张不已。
“我家主子方才来前,碰到了被阻在宫道上的岑姑姑。”
“可是长春宫的那位岑姑姑?”韩玥清疑惑,复看向展妍,似在问她。
展妍见她看过来,更紧张了几分,点了点头。
“她为何被阻?”能让皇后身边的人吃瘪,又是发生了什么?
“殿下还不知道么,烨王昨日突然召了许多王府侍卫进了宫,通往清风宫和阑厢宫的必经宫道,都安排了人手,岑姑姑自称要来见您,故被拦在那里了。”邀月想起来来前那一路,那么些凶神恶煞的人,实在可怕。
韩玥清惊然瞠目,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他疯了?私卫入宫,这可是重罪!”
那厮原还在装病,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安生日子,怎的突然如此欠缺考虑行事?
邀月却不管那烨王如何,无视自家主子的眼神,继续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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