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个突破口,薛让不愿意放弃,她浑身上下,就只有这一样东西,是她自己的了。

见开阳没有跟上来,薛让马上拿出手机,这时,手机已经进入了QQ的界面,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按到了,她也没太在意,此刻,最上面一条消息,还是昨夜她和晚姐姐。

薛让有些惆怅,便点开了对话框,她跟爸妈一周都不一定联系一次,但跟这个晚姐姐,却是亲近得很。

晚姐姐全名虞归晚,并非薛让的亲姐姐,因为大了薛让十个月,所以,从小就这么叫,到现在也就没改口。

虞归晚的父母也是大学老师,和薛让的父亲是同事,所以,两人从小夜就认识了,同住教职大院,同从附属幼儿园读到附属高中,后来,即便分科不在一个班,还是每天一起上下学。

最后一条消息是凌晨三点多,两个熬夜的人互相嘲笑,虞归晚在影视公司工作,作息按项目走,而薛让一直是三好青年,教授说,想要长久做科研,首先就要有好的身体。

但在过年之前,薛让就到了母亲所在的城市,又因为疫情,她被彻底困母亲的内环的小公寓里,而母亲则在另一住所中忙碌,有空了就来看看她。

疫情让薛让有所感悟,在加上没人管,昨晚演算的行星的轨迹,有几个数据总是对不上,才拖到了凌晨。

在此之前,两人各自忙碌,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薛让和学校的同学用微信,但和虞归晚一直用QQ,她习惯性隐身在线,却对虞归晚设置了“隐身对其可见”。

虞归晚来消息时,薛让的演算还是没有头绪,虽然知道,点开对话框,估计就是一个小时以上,但失意的时候,人总是难以理智。

昨晚,虞归晚给薛让分享了一个来自微博的视频,说是她去年跟的电视剧,终于要播了,虽然知道薛让从不看国产剧,但还是忍不住想给她安利一下。

“安利”这个词,薛让都是从虞归晚那里知道的,本着支持晚姐姐工作的心态,薛让还是耐着心,看完了那个宣传片。

那是一部仙侠剧,薛让既不懂仙,也不相信仙,她所知道的天,是一堆模糊不清的黑白点,太阳是8分钟前的太阳,而人类看到星光,其实是来自25年前。

至于“侠”,现在这个年代,武艺高强比不过长枪大炮,见义勇为比不过碰瓷讹钱,舍己助人可能最多也就是个光荣称号,比起失独父母的几十年,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些话,薛让都如实跟晚姐姐“吐槽”了,换来的,就是晚姐姐对她那些,研究了半天的星系“黑白点”的蔑视。

薛让在屏幕这边哈哈笑,她跟晚姐姐说话就是这样,可以不经过脑子,张口就来,反正彼此都不会放在心上。

“损“过之后,还会给对方来一番吹捧,晚姐姐说她的研究,可以推动世界发展,薛让说她的剧,可以安抚电脑前寂寞的心,然而,现在的薛让,却连这不现实的宣传片都点不开了。

刷新了几次后,依旧是“重新加载“的字样,薛让不禁嘲笑自己,在没有WiFi的情况下,居然还想浪费流量看视频……

无意中,薛让撇了一眼电量,似乎少了些,她也没在意,然而,当想起自己没有充电器后,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薛让并非手机中毒者,但直觉告诉她应该要省着点,她退出界面后,就准备关机,但此时,目光却停在了这个分享的链接上。

微博的分享都自带缩略图,薛多瞟了一眼,下一秒,忽然睁大了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薛让立刻转过身,见开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此刻的他已是盘腿而坐,似乎自薛让离开,就没再合眼,薛让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将手机屏幕放到了开阳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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