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物降一物,魏舒公把魏醒收拾的服服帖帖,但对于自己儿子,那就是针尖对麦芒,彼此没个好脸色了。

“什么狗屁少年班,爷们跟着老子学拳不好?要不是他没跟我说,今天这什么比赛我都不会让他去!”

“爸,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以为能靠拳头打出一片江湖吗?现在人成功靠的是脑子!”

魏庆之兴冲冲地回到家,本来红光满面,今天拳赛自己徒弟拿了个好名次,儿子呢也很争气,不仅得了第一,还受到了少年班的邀请,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可这一着家,舔着个脸跟老爷子合计时,越说越气,最终是争执了起来。

“那你小子还开拳馆搞鸡毛啊?你自己都觉得没出路,还整天巴巴的教人功夫,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在魏舒公的嘴里,管儿子叫“小子”,管孙子叫“爷们”,魏醒辈分无端端长了一辈,也幸好他们平时是各叫各的互不干扰,否则魏醒光是受这夹板气就能活活憋屈个好几年。

魏舒公一针见血,魏庆之脸上一窒,片刻后沉声说道:

“小醒很聪明,即便是不练拳,我相信未来他依旧能活得很好,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像他一样,打拳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吃香了,但起码还能有口饭吃,而且我们家的功夫需要一份传承,我就是不想小醒背负太多,才不教他学拳。如今证明我也是对的,他这不是有更好的机会了吗?”

魏舒公一口口水吐地上:“我呸,你从小就歪理无数,老子被人请去RB任教,那群小鬼子不也把我供奉得好好的?什么叫没有以前吃香了?别拿你的情况套到爷们身上!他比你出息!”

院落中,魏醒一板一眼扎着马步,眼观鼻鼻观心,自从爷爷两年前回国之后,他对二人的争吵已经是习以为常,这次还算是好的了。

听母亲说,从前爸爸出走当兵,没跟爷爷打过一声招呼,在这消失的十年中,这个家是靠着爷爷一手撑起来的,爸爸回来后,二人的矛盾不但没有任何缓和,而且还与日俱增,闹到最后魏舒公宁愿接受去RB教拳,也再不愿意看自己这个儿子一眼。

若非魏醒的出生,估计魏舒公现在还在RB也未可知。

“他是我儿子,这事儿他听我的有什么错!”

“你还是我儿子呢,你听过我的话吗?”

这父子两人吵着吵着突然是拉开架势,一副马上就是开打的阵仗,魏醒一见这情况,马步也不扎了,赶忙顺着一旁架好的竹梯往屋顶上爬去,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

每每到这种时候,魏醒都特别兴奋,这不仅能让他受益匪浅,而且他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爷爷跟父亲到底谁更厉害一些,不过结局往往都是魏舒公略胜一筹,可魏醒清楚,这是父亲留了一手,若是真打起来,胜负还真说不准。

“不知道这次,老爹会不会拿出点真本事。”

魏醒在屋顶的犄角旮旯上坐着,双手捧腮,没心没肺。

正等着好戏开场呢,一道开门的声响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个女人的身影缓缓进入院子,父子两人同时是偃旗息鼓,一瞬间竟是像没事人一样,开始各做各的。

“爸,晚上想吃什么。”

“狮子头。”

“好嘞。”

那女人走到院中,抬起那张精致的脸庞,疑惑道:“醒醒,你坐在屋顶上干嘛?”

女人是魏醒的母亲夏知易,年近四十的她保养得非常好,可能是浸淫音乐多年的缘故,一言一行之间都能透露出如今社会难得一见的娴雅气质。

此时她穿着一套成熟中不失靓丽的女士休闲西装,手中拉着装有演出服饰的拖杆箱,仰头看着一脸傻笑的魏醒,有些不解。

魏醒见到自己爷爷跟父亲佯作无事发生模样,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打着哈哈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下来。”

男孩双脚勾着竹梯边缘,呲溜一下滑到地面,他跑到母亲面前,炫耀道:

“妈,我今天比赛又得了第一。”

“知道,你干爹都打电话跟我说过了,赶紧去洗手,等你妹妹他们家来了,我们在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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