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我沈泰之的女儿,名动汴京,何须你们这些劳什子的人上门说亲,来人,给老夫打出去”厅堂之中,刚下朝回来的大将军沈泰之,听闻管家媒婆上门,不由大怒,他的女儿倾国之色,来提亲的名门望族多不胜数,何须上门说亲,可笑至极。
“爹,是女儿要管家找来媒婆,怎的好把人家打出去”沈清欢一身素白广袖交领罗裙,从内堂缓缓走出来。
“今日之事,烦劳你了,家父征战沙场,不拘礼数,请不要责怪,改日再请夫人上门”她让管家把媒婆送出门。
“我说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担心起自己的亲事来了”
“女儿如今已是十六,自然还是要嫁人的”
“整个汴京,多少王孙贵族打破头想要娶你,还用找什么媒婆来,说的我的掌上明珠嫁不出似的”沈泰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管家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子一般。
“是我让孙叔去找的媒婆,爹爹,你可别为难他”沈清欢还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吗?孙管家跟自己父亲打了一辈子的仗,给他当了一辈子副将,如今好不容易赋闲做了沈府的管家,这老哥两个,如今四海之内无人敢犯天一国,天下太平,可这两个人总是吵吵闹闹,要不然这日子可就没盼头了。
“看着那些游手好闲的皇族子弟,哪个也配不上我的宝贝女儿,要不然咱不嫁人了,爹爹养你一辈子,我一想到以后,万一你让人骗了,那我得多心疼”沈泰之大手一挥,拍在了自家的椅子上,瞬间散架粉碎。
沈清欢眼里有不知名的情绪闪现,看着依旧宠爱自己的父亲,亲切照顾自己的管家,沈府上下一切如初安好,沈清欢回到了嫁入皇宫为皇后的三年前,所有的不幸还未开始的时候。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自己以命和腹中孩子的命,强行逆转天命,上一世夙陵靳会有帝王之命,但是他并没有帝王星运,因为他以沈清欢的性命,得到了夙隽宸的支持,而这一切,原本都应该属于夙隽宸,他才是那个有帝王星运的人。
却不曾想,再次睁开眼睛,她还是沈家嫡女,家中一切如旧,所有的不幸还未发生,或许这是天意使然,她沈家一门忠烈,最后却不得善终,九族千人难逃一死,全是夙陵靳一人之念,今生她定要守住沈家,要夙陵靳不得好死。
“你师父派人,让我带一封书信与你”
沈清欢打开书信,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七月初七,紫阳宫第一卦。
这紫阳宫是汴京城最负盛名的道观,求其姻缘最是灵验,每年善男信女去紫阳宫求签最多的一天,便是每年的汴京农历七月七日,中国的传统节日七夕节,民间亦称乞巧日,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
当天的活动有纳七水、穿针乞巧、喜蛛应巧、投针验巧、种生求子、供奉“磨喝乐”、拜织女、拜魁星、晒书·晒衣、贺牛生日、吃巧果。
既然是师父的话,沈清欢自然是要听的。她自小身体孱弱,因着难产自出生之后,再也没见过母亲,这么多年,沈泰之一手带大她,并未续弦,怕女儿受委屈,又怕自己个只会打仗的大老粗,教不会女儿什么东西。
沈清欢七岁那年,突发高热,幸而偶遇下山的无垠,他是隐士高人,只说他与沈清欢命中有师徒因缘,愿将一身所学,系数传授于她。
沈清欢七年所学之后下山归家,在十五岁及笄之后,此时她已经奇门遁甲,星象占卜无一不通,曾在一年内,多次随父亲征战沙场,以锁灵阵法,助沈泰之诛杀蛮寇,更使沈泰之一战成名,封为镇国大将军,更是在卸甲归田之后,加封镇南王,这也是天一国第一个与皇室血缘无关的王爷。
自此沈家嫡女名声在外,才貌双全,乃当世奇女子,不过她在沈泰之卸甲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拒绝了来往多次皇室子弟的求亲。
“小姐,你看这个风筝多好看啊”芷云拿着五彩的小风筝,高兴的在沈清欢面前蹦蹦跳跳,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心思单纯,一心只为沈清欢,在入宫的第二年,因为沈清欢被贵妃苏怀瑾诬陷谋害皇嗣,亲自揽下所有过错,这个那年不过十七岁的少女,竟在酷刑之下一字不肯吐露卖主,咬舌自尽。
这个自小在她身边最怕疼的小女孩,竟然熬过了难以言说的大刑,也不肯说一句沈清欢的不是。
“喜欢就买下来,等几天我带你去放风筝”沈清欢笑着把一张银票放在她手上“拿去买些爱吃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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