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嘲讽,甚至可笑至极。

她想过轰轰烈烈的死,但她做不到。

而这样的死亡,她无法接受,还不愿意死!

她想,凭什么那些狗东西不死,死得人偏偏是她?

这样的气,怎么咽的下去,怎么接受得了?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睁开眼了,坚毅看着眼前,看着苍穹泛白的光,看着她手臂下被压折的草。

她不能死!

即使回到了那个折磨她的地方,她也得活着!

……

沐昭凭借记忆一点一点爬回了那个用稻草铺盖屋檐的破屋子那。

她看到了那天夜里睡着的羊圈,那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看见干活的老母猪。

爬回去,就钻进了羊圈里歇息。

手指抓泥的手已经破皮,溢出了血液,混杂着泥,被染得湿润附在皮面上,指甲黑成一片,堪比地底爬挖而出的恶鬼的爪。

沐昭趴在那,闻着恶臭的粪便和烂草湿霉味,有些难耐,她何曾待过这样的地方。

然而,她偏偏在这休息过几年的夜晚。

只盼那老母猪什么时候能看到她,那腿不能因长期不治疗而成瘸。

不然她一生就完蛋了。

想着不到多久,一个身宽体胖的身影从伙房跑了出来,她那臃肿的脸上尽是灰黑一片,那粗布衣裤,早被熏得发黑,沾了不少碳灰,出来时不免咳嗽几声。

这是不会生柴导致的。

只要那老母猪出来,她就有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那时,沐昭才注意到,那老母猪并不稀罕她。

她丢失了一晚,那老母猪并不心急,沐昭有些心寒,她知晓那老母猪不会对她有一丝怜悯,也知道她们关系本就疏离,甚至各自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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