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姚大师回过身,凌厉的眼神瞅了瞅他们,才使得他们安静了下来。一会儿后才又各自的或喝茶或聊着其他事。
话说,这位姚大师本名姚皓,跟信王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老师是当今帝师的师弟,算起来信王和他均是当今帝师的师侄!
地位之高,就是当今圣上见到他,也要以礼待之,所以,诸位儒生都会看他脸色。
年过六旬的他,深受儒礼思想影响,他自己仗着在文坛的地位,可以随意称呼解学士。
可像世子这样的直呼解学士名讳,他也是不满的。只不过碍于多种因素,他不能像诸位儒生那样张口就来,甚至还得管着他们的嘴。
要知道,自古以来文人相轻这样的事,都是发生在文坛圈子里的,也是说文人才可以看不起文人。
任何一个文人,都不会允许文坛之外的其他人,瞧不起文人。特别是,如果这个人文采还不怎么样,那就更不能忍了。
简单来说就是,姚大师和诸位名儒,可以看不上解学士,但是像世子这样的人,是不可以的。
另一个角度,世子兄不尊重解学士,也就是不尊重他们,这样不敬儒礼的人,日后承袭信王府,说不定哪天,就把他们这群儒生给轰了。
从这方面来说,他们其实也是挺矛盾的一类人,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
……
另一边,不知过了多久,流杯池中飘的不再只有酒杯,还有塞着木塞的棕色葫芦。
李少爷随手捞起一个葫芦,发现葫芦底部刻着一个“解”字,也不知道啥意思。
反过来抽出葫芦嘴的木塞,发现里面藏着一小卷纸,抽出展开一看却是两张。
其中一张的正中间用小篆写了一个大字“竹”,下方还有一行小字“限时一炷香解”。
另一张,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原来这流杯池里的葫芦,竟是给众人送题来的!
看这纸上的意思,是要求答题者在一炷香内,作一首以“竹”为题的诗,那张空白的宣纸大概就是用来作答的。
李少爷对这种富有创意的事情,很有好奇心,那水里飘着的葫芦,难道里面藏着的都是同一个题目?
前世研究所研究员的职业病,求解欲,求知欲瞬间爆棚。
本着心动不如行动的第一处事原则,又是几个俯身,没一会,便从流水里捞出十几个葫芦。
还以为葫芦底下字是相同的,没想到每个葫芦底部的字竟是随机的,稍微整理了下,大概分别是:
“解”,“赵”,“王”,“张”,“韩”,“姚”等。
里面纸上的题目竟也不太相同:
“梅”——“限时一炷香赵”
“兰”——“限时一炷香张”
“菊”——“限时一炷香韩”等。
不过葫芦底下的字也有相同的,比如:就有两个葫芦底部都是刻着“解”。
但是里面藏着的题目却和之前不同,写的是“石”——“限时一炷香解”。
本来还想再捞几个,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字的,满足下好奇心,却发现流杯池里,已经没有葫芦了,只能作罢。
望着旁边放着的葫芦,李少爷皱了皱眉,不知不觉已经捞了那么多个了吗?
怎么办?要全部作答,还是装回去放水里去一些?
又四下张望了下,想看看别人是捞了一个还是几个。
却发现,附近几个席位上的人,就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他们的脸色也相当奇怪,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察觉到李少爷视线扫过去,还特地让他们的小厮站起来,盯着李少爷。
似是看到李少爷愁眉苦脸的样子,附近席位上陆续有声音想传来
“啧啧,刚刚有人一下子取了那么多的题葫,还以为他学富五车,可以下笔成文。怎么发起愁来了?”
“就是就是,诗会可是让我们互相监督的,这捞起来的题葫,可是要全部作答完,才可以再放回去的。”
“没错,如果没答完,视为扰乱会场秩序,是要取消资格的,入场时候可是有人说明,然后还说了,人人都有举报权的。
“我们都看到了,你捞了整整十六个,如果一炷香内没做完,我们就举报你,哥几个都是证人。等着被取消资格吧!”
听到旁边这一言二语的,李少爷楞了下,原来这个藏题的葫芦叫做“题葫”啊!名字还真是贴切。
随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整个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大爷的,之前走了世子兄的后门进来,怎么没人跟他讲这些规则啊?
这世子兄胆子肥了,竟然敢阴本少!找个机会报仇,一定要把他脱光光挂起来晾一晾!
烟浪亭外,领着柳慕白走在山道上,还在生闷气的世子兄,突然感觉全身一凉,好似有股阴风由前胸口灌入,一路而下,往裆部而去…拔凉拔凉的。
心下顿时大骇,果然是因为**过度,体虚了吗?上次在湖边,不还只是后背发凉吗……
眉毛跳了下,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行,看来得想个由头,让世子妃先回信州才行!她才过来三天,这体虚都恶化了,严重到前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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