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个炎热的季节。
大清早,知了就在树上高声大叫“知了——知了——知了”地叫着,好像在说“好热——好热——好热”,告诉人们又是一个炎热日子开始了。
一到暑假,范雅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七夕节早点来。
这是海岛一个专门为孩子们过的重要节日。
每个做舅舅的都要给未成年的外甥、外甥女送礼物。如果哪个舅舅没给外甥、外甥女送礼,说出去这是一件非常丢面子的事。
从最初送的是自家做的饼子,到送饼干,再发展到现在送各种各样的零食。不管平时多么吝啬的舅舅舅妈,每年这个时候也会想方设法给外甥、外甥女,买好吃的东西。相互攀比档次越买越高,生怕被别人比下去。
家家户户还为自己家的孩子准备做糯米饼,饼子有红糖馅的、有白糖馅的、有肉馅的。
奶奶可舍不得买肉,从来没有给范雅做过肉馅的糯米饼。不过也没关系,每次樊婶家做的就是肉馅糯米饼,有樊宇哥哥吃的,也有范雅的一份。
范雅最喜欢吃红糖馅的,咬上一口,外面软糯糯的,里面甜滋滋的红糖,如丝一般滑入口中。
平时想想都流口水,奶奶平时不是忙着农活就是赶着织鱼网,范雅就别想吃这口了。
今日又到七夕节。
范雅在饭桌上写暑假作业,写了一小会儿就停下来。非常期待今天三个舅妈送的礼物,咬着笔头用手顶着下巴歪着头,斜看着门外心想:今天的红糖馅的糯米饼不怕它跑了,只是这三个舅妈,今年会给我送什么好吃的东东?每年都在变花样,猜不透有些伤脑筋。
奶奶看着范雅,今天乖乖的坐那写作业。也就放心跟樊婶一起去邻村磨糯米粉,准备今天给宝贝孙女做糯米饼。
奶奶前脚刚出门,范雅一个人待在家感觉家里太过于安静了。随后也出门找樊宇哥哥玩。
看见樊宇一个人,正蹲在后门阴凉草地上,一手拿着一瓶果汁一会儿抿上一口,一手用根小棍子,在草里轻轻地扒拉着什么?脚边上还放着一个空罐头瓶子。
“宇哥哥!你在干嘛呢?”范雅好奇的过去问。
樊宇看范雅走过来,大口喝了一口果汁,伸手递给范雅:“嗯!剩下的都给你喝。这几天气太热了,小鸡都不怎么吃东西,我妈让我抓蚯蚓给小鸡换换口味。”
范雅也就不客气伸手接过果汁“咕噜!”一下喝了一大口,然后才说:“等我喝完了,帮你一起抓蚯蚓!”接着“咕噜!咕噜!咕!噜!”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半瓶的果汁给解决了。
“宇哥哥!你这样抓蚯蚓也太斯文了,真像个小女孩,好像给土地挠痒痒似的,看我的!”说着双手齐抓,一阵旋风,一下子草被拔了一大片。
“哇——塞!小雅!你是割草机啊!这么快!你这也太粗鲁了吧!那有一点像女孩子,顶多就像电视里面说的像个女汉子。”樊宇见范雅这般神速,连夸带损喊着。
“宇哥哥!你是夸我还是损我?我不干了!”范雅故意生气,转身就要离开。
樊宇一把扯住范雅的衣角:“别走嘛!小雅!帮我抓蚯蚓,等下我给你一瓶八宝粥。”
一听有八宝粥范雅就好说话了,接着蹲地上,捡个破瓦片在刨土,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不闲:“宇哥哥!你今天怎么又有果汁又有八宝粥?”有些好奇,樊婶今天咋就这么大方呢!
“是我舅妈今天一大早上就送过来,一箱八宝粥一箱果汁。那你家舅妈送来了吗?”樊宇反问范雅。
“还没呢!我家那三个舅妈今天不知道干嘛去了,到现在还没过来,唉!再等等吧!”范雅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也有几许无奈。
手上继续刨着土,在范雅的强势围剿之下。一条一条的蚯蚓,有一拱拱的;有一扭扭的,从土里面露出来。
樊宇趁机轻轻的一拿捏,一条一条的蚯蚓,放入空罐头瓶里面。
范雅全神贯注地只顾刨土,不知不觉地都给刨出一个大坑。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樊宇在身旁大叫:“哇塞!恶心死我了!吡!吡!吡!”不停地吐着口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把范雅吓得直接跳起来。
“小雅!你看看这瓶里的蚯蚓。不挖了!不挖了!太恶心了!”说完直接逃回家“嘭!”的一声把后门一关。
范雅过去一看:半瓶多的蚯蚓相互缠绕在一起,不停地在蠕动。接着又听到樊宇的关门声,心想:宇哥哥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至于吓成这样嘛!
这时范雅才感到天气炎热,阳光太刺眼。
火辣辣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烤得大树都卷着叶子;晒得小花小草都蔫了,好似低头弯腰向谁认错。热得樊宇家的大黄狗,吐着舌头流着哈喇水“哈呼——哈呼——哈呼”不停地喘粗气。该死的知了还在枝头不断地发着令人烦躁得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范雅满身是汗,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无趣地拍了拍双手。再用右手掌,放于在额头挡点刺眼的阳光,快速跑回家。刚把脏兮兮的手放盆里,只听院里有几个人在喊:“范雅!在家吗?”
“小雅!小雅!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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