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施衍预料进行,第二天一早,范清宇,张鹤骞等人便好似商量好一样,前后脚赶到瑶光峰。

昨日因事发仓促,心中惶惶,刘小余没顾得上询问关于阮天的事情,本打算今天早晨再问,又不想范清宇等人来得这般早,只好作罢,从晌午时分开始下山,道路崎岖,冰雪阻隔,一直到日落西山,才狼狈地走下瑶光峰。

令他惊喜的是,昨晚施衍刻意做出的伤势,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恢复,竟然不药而愈了!

双脚落实地面,远远走到一个没人的偏僻角落,回忆着施衍七人“兄弟情长”的表演,他忍不住冲着摇光峰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呸!没一块好饼!”

随即挥舞着手里近一人高的耙子,泄恨似的,重重往地上刨去,仿佛地上就是施衍等人!

对于一个专业铲屎二十多年的人来说,每天一只大白猫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梳毛,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具,下山时候,他发现这把耙子横放在施衍小院门口,便顺手“kiang”了出来。

他不仅要用这把耙子把狗胜伺候得舒舒服服,更要借此,向关仙卿等人展现自己“尊老”的人性光辉!

此刻,他已经得到了墨修的记忆,知晓了亢阳之体的秘密,形势大为好转,就像是黑夜中的旅人,看到了一丝曙光虽则前路依旧坎坷,可他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因为他始终固执的相信,穿越者是做大事的,绝不会陨落在区区劫火之下!

他只需要负责坚强,至于剩下的,命运自会眷顾!

这一夜里,他多此尝试在脑海中呼唤墨修,以此取得联系,可或许是受到刺激太大,墨修始终没有回应,他只好自己搜寻记忆然后经过一夜缜密,细致的思考,得出一个结论:可以信赖的人不能用,可以用的人又不能信赖!

当然,如果用一种乐观的角度去看,就是不能用的人至少还可以信赖,不能信赖的人又还能用!

可无论怎样变换看问题的角度,刘小余都一样乐不出来,因为他下一步的计划是逃离北辰宗,不论墨赟等人身死,是否和范张等人有关,确定无疑的是,和他刘小余一毛钱关系没有!

关张贾三人少年心性,又有结拜之义,他认为还是比较可靠,不过三名少年人早被施衍的迷魂汤灌得七荤八素,坚信自己父亲的身死,与范清宇等人脱不开干系,心心念念要报仇雪恨,所以可信而不敢用。

狗胜和昊炎桩,就墨修的记忆来看,简直就是两个老滑头,它们之所以还留在宗门,并非对前主人墨赟,以及现主人墨修如何忠诚,而是受制于血印,不得不如此。

刘小余有十足把握,前一秒墨修神智消失,下一秒它们就会离去因此,这一狗、一树除了作为工具狗,工具树,来体现自己的优秀品格之外,在逃跑这一点上,也与自己不谋而合,这是可用而不敢信!

那么矛盾就出来了,北辰宗禁制森严,季凌离宗之前,又有法旨,不许弟子随意外出,以免引起事端他作为一名杂役弟子想要离开,千难万难,必须借助关张二人。

另外,在这个宗门林立,各道修士争斗不断的环境中,刘小余实在不信凭自己那还未觉醒的亢阳之体,可以存活下去,关张二人天赋异禀,将是极大保障,绝不能舍弃!

所以,他认为当务之急,是增强小团体凝聚力,逐步渗透,对三名少年人进行思想上的改造,到一定的时候,再提出“跑跑计划”。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必须和墨修建立良好的沟通,否则,墨修一个恼羞成怒,在脑海里翻江倒海起来,刘小余可吃不消!

至于能不能逃出,或者逃出之后,施衍会不会追来,又能否逃过追踪,他没有把握,于是又做了另一手计划,要尽可能搜集范清宇、张鹤骞、施衍三方的信息,作为最后的护身符,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在墨修的记忆里,他还发现了一件令他失望到近乎绝望的事,虽然这具身体目前是由他掌控,可百宝袋,传讯灵石等物,乃是与墨修魂魄相连,他根本无法调动,而要想获得这些,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墨修的神智,也就是元神中的“神”消散之后,吞噬剩余的“元”可如何吞噬,他一无所知!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

“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

“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这地界真他娘的大!”

刘小余从日落,又走到满天星斗,才来到院门外,生怕在昊炎狗胜和昊炎桩面前露出马脚,他深深呼了口气,才抬手去推门。

打开院门,大柳树上出现了那张凄风冷雨,男女不辨的怪脸,一惊一乍道:“呜呼呀!小修,你回来了,施衍对你说什么了!”

“靠!原来昨晚你都知道!”刘小余心里暗骂。

这时,昊炎狗胜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在树前停住脚步,身子一歪,又重新躺倒,慢条斯理的舔起了爪子。

刘小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狗胜身前。

“喵喵!你要做什么!”或许是因为魂魄转移到猫的身上,狗胜也继承了猫的敏感天性,眯缝着眼,透出戒备之色。

“狗叔,这些年承蒙您老照顾,今天小修伺候伺候你!”说着,刘小余挥动耙子,落在狗胜身上,搂了起来。唯美ei

墨修自六岁进宗门,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给狗胜梳毛,这种待遇,乃是生平头一次,搂了没有两三下,狗胜的黑眼珠不见,白眼珠上翻,舒服的打起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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