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修仪哪是个听话的,依旧不依不饶,“陛下待我极好,温柔贴心,怎么会醉酒后宠幸那个”
孔贤妃微笑,“妹妹糊涂了,说话越发的没有分寸。”
“她不就是靠着父母,我哪里有这样高官厚禄的父亲兄弟呢!”婉修仪说完竟然嘤嘤哭泣起来。
向来皇宫里都是女人以夫为天,以子为尊,如今倒是这个被遗弃的曹家之女成为了第一个有孕的人。
皇后娘娘听到这个消息倒是也不惊讶,能够依靠手段爬上龙床倒也不是稀奇事,只是帮助她的人,还有背后的谋划者才是真正令人担心的。
霁月皱眉望着慕容雪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此刻想必自己不能够再说什么增添皇后娘娘的心烦,而又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话,来安慰她,不如就安静地陪伴着,也算是好的了吧!
皇后娘娘照着镜子,忽然微笑问霁月:“你看我这个妆容怎么样?”
霁月惊一下,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这样心大,这样能够沉得住气,温和说:“皇后娘娘今日的妆容甚是好看。”
慕容雪望着镜子里的霁月,知道她担心自己,微笑安慰:“你又何须这样多心,就是她怀孕了,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虽说我贵为国母应该是自己先怀孕才对,可我不稀罕,你说该怎么办呢?”
慕容雪说完竟然自己呵呵笑起来。
粉雕玉琢的装扮,加上无邪的笑脸,此时的皇后娘娘哪里有尊贵无比的样子,分明就是邻家里的小姑娘。
慕容雪收敛笑容,转过身看向霁月的眼睛,那一汪清澈的泉,尽是惆怅、惨淡,因为过分担心而焦虑的微蹙双目,写满了愁怨。
皇后娘娘安抚说:“霁月,你不用担心,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骂曹贵人,既然有人替我们骂她,我们就想想接下来该干什么才是正经。”
霁月舒展眉目,温柔说:“但凡宫中嫔妃有孕,自然是要接到皇后娘娘住处的,这是几百年来的规矩了。”
皇后娘娘微笑,“对啊,比起来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来说,本宫这个皇后娘娘自然就是中心,自然就是他们的依靠了。”
霁月接话:“行差踏错都是不可,梁昭媛的例子就够了。”
二人会心一笑。
“收拾一下,捡些陛下赏赐得好物件,也算是我们的贺礼。”慕容雪起身,摆正佩戴的香包。
霁月福礼,转身出去。
永真进来伺候时,与霁月擦肩,见到霁月愁云扫去,也大概知道了三四分,必定是皇后娘娘有了新想法,如若不然霁月也不会这么快就心情变好了。
皇后娘娘乘着肩舆,由霁月、永真和其他宫女太监陪着来到茶香殿。
这座宫殿乃是皇城里的西正殿,与孔贤妃的紫云馆刚好相对望,虽然不算大,也是上任陛下专门为他心爱的妃子建立的,而那位太妃如今已是行宫里的老媪。
曹贵人做皇贵妃时也是风光无限,相比那位太妃虽然不是备受陛下宠爱,但不也是怀孕了吗。她虽然被褫夺位份后依然住在这里,可茶香殿里的赵昭仪和南充仪却也没有对她拜高踩低。
固然赵昭仪和皇后娘娘是姨表亲,但也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尊贵做那些令人不齿的事。
皇后娘娘銮驾走到两座宫殿正中的通道时,刚好遇到孔贤妃和荣珠。
孔贤妃恭敬福礼,皇后娘娘温和说:“妹妹不必多礼。”
一句话过,皇后娘娘銮驾缓缓走向西去。
孔贤妃自言自语:“今日皇后娘娘又要受累了。”
荣珠问:“皇后娘娘是要去茶香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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