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白毅蹲下身,摸了把大黑的狗头,大黑乖乖的张开牙齿,仔细瞧了瞧。

大黑的四根犬齿感觉更锋利,结构也更紧密,家犬与狼的差别在于咬合力与体力,他不确定大黑的咬合力有没有增长。

但从狐狸脖子上的伤口判断,它是被一口断喉的,捕食者的技巧,蹲下身看着大黑。

“大黑。”

大黑尾巴摇晃,歪头看着白毅,后者深呼吸口气,“凶可以,但不要对着家里人凶,如果没有恶意,不能伤害别人。”

作为一只家犬,拥有猎狗般的捕猎能力,对人而言,是一个危害,白毅很相信,现在的大黑,能独自杀死狐狸,也能轻易干掉一个手无寸铁的成年人。

“汪。”大黑叫了声,似是回应,低头看着狐狸尸体。

大黑身为八岁的大狗,跟自家人相处久,很多事情它自己知道,习惯的老狗,真的很温顺,如同老人一样。

用一句人能听懂的话,就算是大黑很稳。

白毅起身,看了看四方,没有人,“吃吧。”

大黑乐得吐舌头,正要开吃,抬头看了眼白毅,叼着狐狸尸体进入灌木丛,白毅摇头微笑,凝聚起生命之力,“这东西,也很危险。”

长生、强化,啧,感觉自己是在创造改变生物,如果用保卫者的评判,自己怎么说也是级的吧。

等了没多久,嘴巴毛上还带着些许血腥的大黑钻了出来,白毅没多想,变回人就往家里走去,大黑紧跟在身后,时不时的用下巴抹着泥土、草地等。

到家时,大黑嘴上的血液差不多被泥土覆盖,看上去很脏,但尾巴摇晃的欢快,老白看着脚边窜来窜去的大黑,“臭小子,你给狗染毛了?”

白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

对于老爹的清奇想法,白毅赞同,染毛能说得过去。

“没事给狗染毛,吃饱了你,没事跟你波叔去河里抓螃蟹去,弄点儿,晚上咱们吃清蒸蟹。”老白踢了一脚大黑,这狗子激动的哈喇子直流,抹的他裤脚都是。

白毅点头,波叔是住在下面的邻居,独身老汉,跟老白差不多的年纪,老婆早年难产,只有一个女儿在上大学。

背着工具找到波叔,小麦色皮肤,有些军人气质,看着跟着白毅进屋,到处闻的大黑眼前一亮,“毅头,这你从外面带回来的犬?”

波叔也是外号,毅头这个外号还是波叔最先叫的,是白毅小时后,一年雪下的特大,大清早跑去自家地里摘大蒜。

“没,这是大黑啊。”白毅看了眼大黑说着。

波叔老兵了,越战之后还在服役,千禧年初退伍,以熟练的手法挠着大黑的脑袋,后者张嘴跟着波叔玩。

波叔是白龙镇最富有盛名的辨狗,识犬的人,退伍后在警犬培育中心干了十几年才退休,对犬很了解,“大黑!”

波叔起身,递烟,白毅笑笑结下,看着工具,“你别骗我,这犬身体结构很好,牙尖嘴利,眼神中有光,肌肉强劲,

决不能是大黑能有的,我前几天才见过它。”

还有一句话波叔没说,大黑的品相,完全能进入最优等级的军犬候选品种,而且大黑这种品相,在军犬中都极为少见。

“不会吧,波叔你别骗我,大黑这么厉害,我不就染个毛而已,要厉害你以前不就发现了。”

白毅有些心虚,在专业人士面前,真的能一眼看出大黑的改变。

“你小子不愿说就算了,波叔又不要你的,不过这条犬的崽子我要先预订一只。”

波叔一脸你拿我当外人的表情,进入杂物房拿出抓螃蟹的工具,“对了,你这条犬叫什么名字,那个品种?”

“波叔,它就是大黑啊,没品种。”

白毅无奈,为什么说真话没人信?

“行,就拿它当大黑吧。”波叔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白毅带着大黑出门,前者锁上门,一手拿下嘴里的烟,“大黑走了,你别太伤心,它是幸福的,能平稳渡过一生,走吧,新大黑。”

白毅:“???”

对于波叔的脑补,白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算了,用不着解释,越解释越乱。

“好犬,这聪明的,这么快就适应了命令。”

去小河的路上,波叔不断逗着大黑,到了河边,欣慰说出一句让白毅有些意外的话,“波叔,你的意思是,大黑可以被训练?”

“那可不是,你小子答应给我一只它的崽,我就帮你练。”波叔一脸得意表情,弯下腰捡起两块石头打起了水漂。

白毅跟着捡起石头玩,“波叔你说什么呢,要就随便抱走呗,大黑没意见就成。”

“毅头。”波叔放下工具,正眼看着白毅,“大黑的品相可以去当军犬。”

多余的话波叔没说,毕竟涉及一些机密信息,白毅明白了,看着在沙滩上扑腾水玩的大黑,心里总算有了界限。

一番改造,大黑从普通老狗成长为了拥有当军犬的品相,不过他更明白,大黑已经开始出现一些野生狗的捕猎特征以及体力。

“波叔,帮我训犬呗。”白毅喊的那叫一个甜,对着已经下水摸石头的波叔喊着,跟着下水。

夏季的小河,正是抓螃蟹的好时候,过去家家缺油,螃蟹也没办法弄成好吃的,现在不同了,河蟹的做法基本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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