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军,……”
年轻警察看着档案库里的资料,在档案室看了许久,老警察笑着说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同志,能不能请你帮我将安成军的详细资料找出来。”
年轻警察看了看手上的档案,上面只有几十个字以及一张照片,连详细的介绍都没有。
老警察看了眼年轻警察手上的黄色档案袋,起身去找了找,“机密档案,你有申请批准书吗?”
年轻警察听到这个答案一时略微茫然,安成军这个名字还是机密档案。
“同志,你为什么要找安成军的档案?”
老警察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问道。
年轻警察反应过来,“没什么,只是想找一个人。”
“为什么找一个人?”
年轻警察看了看老警察挡住自己离开的路,心里明白今天自己不给个答案,怕是很难走出档案室这个门。
“昨天我帮了一对母子……”
年轻警察索性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孩子父亲也是从事这个行业,我就想帮忙寻找一下,毕竟孩子没了父亲,
她母亲一个人的负担也很重,对孩子的成长来说,父亲是必不可少的。”
“就算这样,没有申请批准书,我也没办法帮你找。”
老警察摇头,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你去写个申请书发上去,等下来了再来。”
“嗯。”
年轻警察点头,这完全符合程序,回去后立刻抒写一份申请书,递交上去,年轻警察本来想着等申请书下来继续查找信息。
但在下班之前就被行政室叫了过去,“这是你的申请。”
从行政室出来,他整个人显得略微茫然,往常申请报告,大概需要点时间才会批复下来,心急之下赶忙打开档案。
看着批准二字,整个人松了口气,连忙往档案室跑去。
“来了。”
老警察拿上自己的茶杯,这个点也是该下班的点了,“走吧,既然来了,就把这件事做完。”
他点了点头,跟在老警察身后一遍一遍的找,到了某个显然积灰的书架前,“这里殉职的,都是执行危险任务的同志,我找找。”
“有了,拿去吧,不能带走。”
他连忙接过机密档案,看着上面安成军的信息,令他意外的是,此人还是一个专业院校毕业的硕士,
履历相当好,可看到后面,眉头紧皱,最后在牺牲一栏默默的合上档案。
“有你想要的没?”
老同志过来将档案收走,推了推老花镜问道。
“是有这个人,有没有他的亲属信息?”
他不死心问道。
“那你应该看户籍档案,而不是人员档案。”
老同志看了眼他,摇了摇头道:“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应该在家喝茶看新闻。”
“麻烦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有了。”
老同志说着,将资料递给他。
他接过档案,眼珠子瞬间扩大,户主一栏是安成军,配偶一栏是黄蕙兰,甚至在下面的家庭成员中,也有一个名字。
安东平。
“是了,老同志,既然安成军已经牺牲,是不是应该将抚恤金发放给黄蕙兰?”
他急忙看向老同志问道。
确定是其亲属是同行之后,老同志又找了一些,“他牺牲的突兀,虽然抓住了歹徒,但我们一直没办法找到他的家人,
我会将材料发往那边复审,没问题的话就会批复下来,你也去收集一些材料。”
“好,太好了。”
他觉得这事情多半是真的,安成军这个名字他记得在那里听过,当时他还是一个刚入职的小伙子,时至今日,他一直对那些名字感到向往。
“不过。”
老同志话音稍滞,“毕竟快十年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不好确认,你必须尽快去收集材料。”
“这么多年了。”
他看了看自己,适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才二十岁出头,如今也快三十岁了。
原来这个名字,是在八年前听过的。
“我会尽力拿到足够证明的材料的。”
“嗯。”
当晚。
他就拿着东西来到了黄蕙兰家中,平平正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写作业,黄蕙兰则在一旁上下点起蚊香驱赶蚊子。
“笃笃笃。”
“平平,去开门。”
“是叔叔,妈,是叔叔来了。”
听着儿子欣喜的叫声,黄蕙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哎呦,同志你来就来,干嘛还带着东西啊,我们是万万不能收的。”
“黄大姐,你就拿着,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昨天不是平平生日吗,我都没送什么生日礼物,对吧平平。”
“嗯。”
平平赶忙点头,生怕因为妈妈的拒绝而把眼前的礼物就没了。
他揉了揉平平的脑袋,跟黄蕙兰说了几句,平平兴高采烈拿着礼物返回房间,黄蕙兰先是疑惑他的到来。
知道来意后不免流下眼泪,好一会后才稳住情绪,“我小学都没毕业,我也看不懂几个字,
明明好好的,成军怎么会?”
“嫂子,这么久了,你们的结婚证还在吗?”
“在的。”
黄蕙兰哽咽着起身进屋里,出来时手里拿着本泛黄的结婚证,他仔细看了两眼,确定照片的另一人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位安成军。
“嫂子,平平的出生证有吗?”
“有。”
黄蕙兰拿着出生证,“当初成军走时,孩子出生后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去办理出生证明,我就给办了。”
安成军早就知道自己会牺牲,给妻子孩子做好了一切准备。
也对,毕竟是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可惜的是,虽然有先见之明,但人却没能回来。
“是这样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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