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转着扇子跑来了:“嘿!时运!我又来了!”
时运转头看他,却一眼看到了他背后的容辞:“见过仙首。舒瑾怎么有空来这了?”
容辞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舒瑾看着时运对容辞还是这样恭敬的样子,忍不住拿起扇子敲了一下时运的头:“哎呀,我,们!就不能来你这镖局玩玩吗?”还特意加重那个们字,想让时运注意到容辞的情绪。
“别这么说!我只是在这打工的,正阳镖局大老板还是仙首才对!”时运现在一看到容辞,便满是尊敬与敬畏,这好像有点不对,可似乎又是对的,最近她是越来越捉摸不透自己了,往往第一时间不是某个想法,可一瞬间后另一种想法便像钢丝一样狠狠嵌入自己的大脑,而此时就瞬间把第一想法忘得一干二净。没办法,只好由着自己最强烈的反应来。
大家瞬间没话说了,沉默下来。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与时运说。”容辞开口。舒瑾打着哈哈和众人退了出去。
“仙首是要查账吗?这是账本,目前镖局总共盈利三百五十两,等属下凑齐五千两,一齐再给您吧!”
“阿运,你对我的称呼不必总是如此客气的。”
“那哪行?仙首帮属下封印,还把镖局交给属下,对属下如此信任,属下怎能对您不敬呢?”
容辞话里有点失落:“可你也,叫过我名字的,而且,我也从未在你面前以本尊自称,我不喜欢如此等级分明。而且,你也不屑所谓身份地位的,不是吗?”
时运听的心里抖了抖:“我,不属下,嗯不管如何吧,属下总是真心敬仰仙首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可在容辞心里,这字字句句都代表着,她只是敬仰自己,把自己放在离她千里之外的位置。这不同于她从前的防护罩,而是更令人无法逾越的鸿沟。
容辞看的心疼:“阿运,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圣人,还是你的朋友?”
“您当然是仙首了!”时运内心惶恐,脱口而出,心里却像火烧火燎,脖子后隐隐发烫。
“可你知道我把你当什么吗?”
“嗯?”
“你是我的心生欢喜。”
四目相望,心跳加速,茫然一片。
时运脑袋嗡的一下,心里好似被什么封住,却又溢出丝丝清甜。
那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阿运,你对我,应该有感觉的对不对?”他一步步走近,清泉气味逐渐紧逼,时运控制不住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容辞圈在怀里。
“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我……”时运捂住自己的头,脑中回荡着一片耳鸣,震得她头痛欲裂,脖子后更是感觉要撕裂一样的疼痛。“不,啊——”随即
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阿运,阿运!”容辞慌了,怎么会这样?随即把脉,不是异瞳啊!
林煜嘉风风火火赶到,一把将时运拉回怀里,点了几个穴位,终于,她平静下来了。
“还请仙首先出去,我会为她疗伤,这是在九幽冥留下的伤,我比你熟悉。”最后一句话是故意加上的,让本来打算留下给时运运功疗伤的容辞停住了脚,是了,九幽冥最后到逍遥村,都是林煜嘉陪的她。
等容辞离开,林煜嘉捏了个诀,检查她脖子后的印记:“幻海遮云花,若由白变红,则说明宿主真正移情,时运啊,你现在为何还是白色,甚至还有破除的迹象?难道你内心深处如此爱容辞吗?还是你有多厌恶我?不,我绝不允许!你必须站在我身边,永远在我身边!不过,你有一点做的好,总算是对容辞敬而远之。但这还不够!”他狠狠将那白色幻海遮云花打入时运的后脖子,“既然已经如此了,从给你种花那一刻,我便没有回头路。不能只是简单添加一些我们之间的记忆或者篡改一些记忆了,我要你从内而外心里想的都从容辞变成我!”
良久,时运醒过来,第一眼,林煜嘉在旁边,身后是容辞,三秋焦急地望着。
“阿运,你终于醒了,这是我给你熬的汤。”林煜嘉捧着一碗鸡汤。
“姑娘,太好了你没事,这几日煜嘉仙尊一直守在你身边,你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两天了!”秋叶眼眶都是红的。
秋荣:“仙首也在门外枯坐了两日。”
秋心抹抹泪,也应和着:“是啊,仙首这两天也未曾合眼。”
时运探询的目光往容辞看去,林煜嘉拿着鸡汤的手一抖,没拿稳一下就掉了。
时运慌忙看他的手:“怎么回事?烫到没有?你手上怎么会有伤?像是刀割的。”
“没事,切姜片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你看,早就不流血了!”林煜嘉将手翻来覆去给她看,“也没有别的伤了,看,还是利落的双手!”
“行了,别耍嘴皮!”时运眉头还是皱着。
秋荣看向容辞,他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双眼睛透露着难以诉说的情绪,统统藏进瞳孔深处,他默默走了出去。
叶晚与陈沐,沐芊芊与陆向真这两天都出门送镖,回来也是前后脚,一进门就听说时运昏迷了两天,火急火燎赶到时运在镖局内的卧房。
“怎么回事?感觉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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