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也笑了:“我是来送镖的,顺兴烟花送的二十五车烟花给王夫人庆贺生辰。”
“顺兴烟花,那不是我家的吗?怎么不是从定亥城送过来?哦!是了,因为南方喜爱烟花的多,南方分店的花样多些,难为我哥考虑这么周到了。”慕容羽说道,“哎呀不管了,容辞哥哥,与煜嘉仙尊是来参加生辰会的吧?那大家一起在这多留几天好了!”哥哥说得对,梓幕府这一趟果然没来错!不过他要是知道容辞哥哥也来了,估计脸色就不好看了。哎。
容辞与林煜嘉倒是彼此看了一眼,顺兴烟花,是慕容府产业。
许嘉卉拉着二人:“好了,大家别站在这了,都进去吃些东西吧。”大家缓缓走进内院。只有沐芊芊与陆向真还在最后。
沐芊芊看着庭院布置,没有什么稀奇的品种,四周是不知名的小花,高大的银杏树,上面挂着两串风铃,下面铺着厚厚一层黄叶,空中随风飘扬的小扇子,有一种别样的舒缓,令人心情愉悦。旁边一把长椅,躺在上面定然十分惬意。
“这院子真是别致。”沐芊芊不禁感叹。
陆向真看着沐芊芊神往的样子:“等我们回去,我也给你种一株银杏。”
沐芊芊却说:“美则美矣,可我总感觉银杏深秋孤独,悲伤了点,你要种的话,种枫树吧。”
“枫树确实好,我可喜欢咱们同远镖局后山的枫树林了,不过枫叶变红不也是秋天?”
“可它是红色啊!红色一看就是开心的代表,而且。”
“而且什么?”
“没有,呆子,走了!”沐芊芊大步往前,因为你喜欢枫叶啊。
等二人进去,银杏树上的风铃狠狠响了一声,十分刺耳。
许嘉卉生辰在中秋那日,此刻还有十日,一众人便这么就住在了梓幕府,唯有舒瑾,在外面顺手买了个宅子,说自己想在外面住,期间却是经常往梓幕府跑,通常也是借时运与容辞的名头,说是找他们有事。
时运看着也是无奈,舒瑾这番心思她看的再明白不过了,因为他心中有她,心虚,不敢贸然见她,坏她名节。
于是趁着夜色,时运单独去找许嘉卉,准备把舒瑾之前托自己给她的东西送过去。走到卧室门外,正欲敲门,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动静。
“仙尊怎么又躲在角落里了,夫人呢?”
“夫人在外与一些掌柜交代账本呢。”
“哎,真是苦了夫人了。又要照顾仙尊,又要撑起整个梓幕府名义下的生意和弟子们的修习。”
时运趁机躲在房梁上,还好啊,自己还是学了点轻功,但不会隐藏气息,但这也难不倒她,拿出一个帮助隐匿气息的小瓶子,闻了闻,便安心呆在房梁上。
借着房梁的缝隙,
她看到房间里的景象,王华笙此刻浑身颤抖,躲在床头,仿佛克制着什么,用手指上的血在地上划了几下。那是啥啊?时运眯着眼睛,也看不懂。
许嘉卉及时赶到:“华笙,你看看我,我回来了。”
“啊,嘉卉,嘉卉,听我的,你要快点走知不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此刻的王华笙,全然不同白天的,白天的他虽然也是病象,但眼神那半是忧思半是笑意,但满含生意,绝对不是此刻如此绝望的样子,似乎,生命在流逝般的绝望,还有浓浓的不舍。
突然,时运感觉自己的嘴被堵上了:“嗯?”
“是我。”熟悉的清泉气息,是容辞。“别出声。”
许嘉卉快崩溃了:“华笙!我是你妻子,我怎么可能离开你?你相信我,你的腿会好的,我们都一起走了年,还要怕什么吗?”语气里还有无奈的愤怒。
“现在不一样了,我控制不住他了!”
“什么?”许嘉卉茫然。
“啊——”王华笙抱紧头,似乎神魂正在被撕扯,良久,他低下了头。
“华笙,华笙?”许嘉卉慢慢抬起他的头。
“你受苦了。”王华笙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你没事就好,小环,来,扶仙尊上床休息。”
时运惊讶地看着,被容辞一把抓到远处的屋顶上。
“你怎么会去那?”
“我去给王夫人送东西,正巧看到华笙仙尊……便想着躲开,这是他们家事,定然不愿被外人看到嘛!”时运回答着,可总有一种偷窥被抓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依你所见,你觉得华笙仙尊这是怎么了?”
“啊?”
“你不是会毒吗?这像是中毒吗?”容辞问道。
时运咬着嘴唇回想:“不像,反倒像是中邪,被鬼附身……”突然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啊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可能,华笙仙尊看上去是心绪不宁,这属下要诊断了才知道……”不对啊时运,你只是会毒,又不是大夫!怎么一看见容辞话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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