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就像是背了一座山,脚步逐渐变得沉重,动作变得迟滞,要不是野猪牌压路机由于吨位太大,不甚灵活,方哲估计早先几下就已经凉凉了。
抹了一把脸上淌下来的瀑布汗,方哲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不会,自己就这样憋屈地被这压路猪碾压致死吧!
方哲还在努力地想着办法,希望能靠自己将事情解决,他,真不想轻易向小破妥协。
再一次大幅度地扭转着自己的身体,来了一个大幅度的右弧弯,险之又险地躲开压路猪的野蛮冲撞,下意识地向后瞥了一眼,猛地对上了压路猪的那双仿佛一双铜铃般大小的,充满了疯狂之色的大灯泡。
方哲懊恼地想抽自己一顿,这不就是个突破口吗,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利用压路猪拐弯不灵活的弱点,用手上的剑从眼眶次入,直接攻击它的大脑,这样虽然很冒险,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方哲还不信了,皮毛防御那么强大,总不能连眼珠子也一样硬吧!
既然想到了这里,方哲的思维就开始发散开了,比如,那一招令人听之闻风丧胆的千年杀。
不过,方哲估计是没机会用得上了,就看他们现在的运动状态,如果他能用出来千年杀这样高难度的技巧,那他早就能将压路猪给停下来了,又何必被追得如此狼狈!
方哲在脑中反复模拟着那个方案的可行性,利用他手上的长剑,他那精通级别的基础剑术,还有,他那初级的念力。
方哲已经考虑到了他所能够利用到的一切,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一击必中。
这样反杀的机会,有且只有一次,一旦失败,他的下场,方哲自己根本不敢去想象。
方哲调整着呼吸和脚步,尽量使自己的状态能达到短暂地巅峰,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身体的每一处肌肉,每一滴血液仿佛都兴奋了起来,但思绪却反而变得冷静异常。
“就是这个时候!”
方哲算准时机,身形一旋,手握长剑如风雷撤店般反身一刺。
一点寒芒乍现,这是多么迅疾的一剑,方哲觉得,哪怕再让他重来一百次,也不见得能刺出这么惊艳的一剑了。
噗!
这是剑尖刺入眼球的声音。
嗷嗷!
这是压路猪发出的惨嚎。
这一剑,方哲他成功了,但,他也付出了代价。
他低估了压路猪野蛮冲撞带来的惯性,当长剑没入头颅的同时,方哲握着剑的右手也同时被惯性带得高高向后扬起。
要不是他及时撒手,很有可能直接就被带上天了,虽如此,他整个人也被带得跌跌撞撞地飞摔了出去,在地上重重地翻滚了两圈。
当他迅速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肩已经抬不起来了,也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
不过,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因为,压路猪的临死反扑已经冲她来了。
虽然将近一半的剑身已经没入了压路猪的眼眶,刺入了颅内,但,这并不能马上致它于死地。
它仍拥有最后临死反扑的机会。
方哲只要撑过去了,他就能活,撑不过去那就只有和压路猪一起共赴黄泉一条路可走。
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答应,,被一头压路猪拉着陪葬,那也实在是死得太憋屈了点,方哲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
方哲咬着牙,扶着肩,盯着越来越近的压路猪那庞大的身躯,他眼神的焦距是在压路猪的眼眶处,那不断微微晃动着的剑柄之上。
方哲压榨着自己的潜能,双眼瞪大,瞳孔收缩如针尖般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将念力凝成一股强大的推力,作用在剑柄之上,整个剑身在这股推力之下,猛然向前突进,直没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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