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听雪阁,容意脚尖一转,跟着萧祁寒去了他的房间。

萧祁寒点了灯,给容意倒了杯茶,却发现这会儿茶已经凉了,随手倒掉,准备去换一壶热的。

刚伸出手准备接过茶杯的容意:“……”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喝凉的就行了。”

萧祁寒皱眉打量着她,容意有些心虚,“做什么?”

萧祁寒嗤笑,“枉你还是个大夫,难道不知道你这身子喝不得凉茶?”

容意摸了摸鼻子,认真听训。

萧祁寒出了门,又很快回来,手中拎着个小火炉,开始煮茶。

由于萧祁寒平日里实在是糙的不行,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让容意瞬间愣住了,片刻之后她才想起,眼前这一位乃是天潢贵胄,同她这个江湖人是不一样的。

“给你。”萧祁寒煮茶的动作很是娴熟,倒了一杯给容意,一杯给自己。

容意搁下茶杯,心中感慨之余同萧祁寒说起了正事。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林昊之死,居然扯上了白莲教,王爷预备怎么办?”

“你对白莲教知道几分?”萧祁寒不答反问。

容意:“我知道不多,只知道白莲教是豫王当年为了谋反而建立的教派,最擅长蛊惑人心,有不少的百姓被白莲教感化,直到豫王野心暴露,才让白莲教浮出水面。先帝当年派兵镇压,白莲教被大军扫荡,明面上已经不复存在了。”

至于暗地里的,谁能说得清呢?

“虽然当年白莲教被铲除了,但最关键的那几个却跑了。”萧祁寒喝了一口茶,豫王既然能够筹划这么久,又怎么可能没有留后路,出事的时候走得那些都是他的心腹,就等着东山再起的一日。

只是没想到,豫王却失手被擒,最后丢了性命。

豫王没有后人留下,白莲教的人就算是想要东山再起,亦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些年来,彻底沦落成一盘散沙,隐匿于江湖之中。

只是,这些人的存在,到底是叫皇室不够放心的,这些年来,一直有派人追查,只可惜,每次听到点风声赶过去的时候,白莲教的人都已经撤走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藏匿于何处,又是想要做什么?”

容意把玩着茶杯,“做什么……就算是他们想要做什么,也成不了气候不是?”

“这林家堡中,怕是有他们的人渗入。”萧祁寒面色肃然,带着几分凌厉的杀意。

容意有些诧异,再要仔细看的时候,萧祁寒面色已恢复了正常。

她不由在心里头嘀咕,难道皇室同白莲教之间,还有什么仇恨不成?

容意没问这事,也没问萧祁寒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江湖人不问朝堂事,这一点她还是做得到的。

“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歇息吧。”

容意起身,舒服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随后,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幕低垂,整个青龙山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萧祁寒拎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蓦地想到了那一年的中秋,父皇和母后带着他跟哥哥两个如同寻常的人家一样,坐在锦棠宫的屋顶上赏月。

后来,他四处征战,看了不少地方的中秋,突然意识到,便是普通人家,亦是不会坐在屋顶上赏月吃月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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