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推着他的胳膊,稳如磐石,动也不动,她涨红了脸惊呼道,

“牧尊,这里是派出所。”

牧尊扬了扬眉,“所以呢?”

话音刚落,叶清欢只觉得下巴一痛,被逼着抬起头,直视着牧尊那双冷冽的眼睛。

“你信不信?就算我在这儿要了你,明天也不会有一个字透露出去。”

冰凉的感觉从心底爬上来,恐惧羞耻齐齐窜上心头。

她望着牧尊,脸色僵硬,额头上滴落冷汗。

牧尊勾起嘴角,笑的邪魅,“你不信?是不信我会在这儿要了你,还是不信明天不会有任何新闻?”

在他的手摸到大腿根的时候,叶清欢手脚冰凉,忽然想起肚子里的孩子,仿若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声道,“孩子才两个多月,你想要你的孩子死吗?”

上次在医院手术台上那次,已经险些要了这个孩子的命。

医生的嘱咐,他不会不记得。

牧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看了叶清欢一眼,旋即放开了对她所有的束缚。

叶清欢心有余悸的攥紧了手指,却依旧无法停下指间的颤抖。

牧尊斜倚在一旁墙上,距离她不足半米,从怀中摸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

在烟雾中斜睨着叶清欢,冷声质问道,“怎么,这时候承认那孩子是我的了?”

从怀孕开始,她就没在他面前承认过孩子的身份,不管是当初要打胎还是后来打算留下这孩子,她都是独断专行,从未问过他的意见。

这会儿倒是松口了。

叶清欢那张精致的面容此刻绷的紧紧地,始终低着头,丝毫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

“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这孩子是我的,这两个月你几乎没出过我的视线范围,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背着我去做五年前那种事情?”

说到五年前,牧尊眼神一颤,狠狠吸了两口烟,然后将烟头随手丢在地上,昂贵的定制款手工皮鞋随随便便的在地上碾压了两下,火星彻底消散。

虽然生在豪门大家,可他骨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绅士,他是个无赖。

这一点叶清欢比谁都清楚。

“牧尊。”叶清欢的声音有些闷。

牧尊眉头一皱,哼了一声。

叶清欢压着心头郁结多年的怨恨,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始终低着头,

“你介意五年前的事情,牧家容不下我,我也配不上你,所有的理由都摆在你面前,你有更好的选择,如果你只是因为咽不下五年前那口气,见不惯我在你面前待着,那我可以辞职,走的远远地,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运动鞋鞋面,上面有一块泛黄的污渍,是跟米暖吃火锅的时候低落的酱汁,洗不掉,怎么也洗不掉。

听到那句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牧尊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铁青。

他的眼中泛起一层戾气,强压着脾气低吼道,“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让你所有的亲人都跟着你遭殃,你敢走吗?”

叶清欢的肩膀忽然颤抖,语气里是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信,怎么不信,也领教过了,你们这些人从来都不把别人的自尊当回事,逼疯了人也觉得是他们罪有应得,丝毫不会愧疚,我们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在你们眼中其实不过是一种调节生活的玩物而已。”

牧尊眉头拧紧,又听她说道,“至于亲人,我没有,所以你也不必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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