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璎主仆二人被囚禁于一艘商船中,根据他们所看到的情况,刘璎判断自己的处境已经从肉票转变为某种价值的货物。此后他们有可能被当做被贩卖的人口,也有可能成为奴隶,总之就是会说话的牲口。

……

咱们话分两头再说刘家和包家寨,丢失了刘家大少爷之后他们有什么反应,又采取了那些办法呢?

以往忙碌的时候,他们都是在山下吃晚饭,有时候就住在山下了。

这些天由于沿湖岸水中的暗桩已经完工,忙乱的事务告一段落,刘家兄弟比较清闲了。老三刘诠也恢复他的学业继续上学,老二刘诚虽说还是经常在山下西宅院,可是需要他过问的事情不多。

这一天正赶上护庄队召集演练。下午刘诠去了演练现场,到演练完毕后他就会同二哥一同回寺院与家人一起吃晚饭,因此回来的比较早。

正是由于他们比较早地返回才及时发现刘璎失踪了,否则,发现的时间还要推迟。

刘家居住的寺后院就是个大杂院,并且全家的饭都在一个大厨房做。刘诚兄弟进院子的时候饭刚做好,仆人正在往各房送饭菜。

“二爷好!三爷好!”

仆人们都忙不迭地站立在一旁给二爷三爷让路和问好。

“二弟、三弟回来了,璎儿呢?”这是大嫂陈氏隔着窗户在问话,夏季里天气热,窗户都开着。

这都得益于大杂院的环境,院子里有什么各房都能看到,说话也都能听到。所以兄弟二人刚进来陈氏就看到了。

听到大嫂问话刘诚面露惊讶之色,说道:“璎儿早就回来了,没在家里吗?”

这一问一答就炸了窝,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惊动了。

陈氏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出来,紧张的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汗。她再次问道:“璎儿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璎儿先一步回来了,还没到家?”

阎氏老太太也惊动了,隔着窗户问:“什么事?璎儿呢?”

刘璎是刘家的长房长孙,是老太太的心尖子,要是有什么闪失可是不得了。

院子里已经开始乱作一团,这时老大刘谨也出来了,他问:“小雨呢?把小雨找来。”

总管刘义亲自下山,一路小跑着去刘德财的儿子小雨。距离不远,时间不长刘义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刘德财,他们气喘吁吁的面露慌张之色。

“大爷,小雨没有回家,也不见了。”

刘谨感觉到事情严重,他说:“二弟三弟随我到花厅去。其他人该吃饭的吃饭,该干活的干活,都不准胡说!有敢乱议论的掌嘴!”

后面的话是对仆妇们说的,这一下院子里恢复了安静,仆妇们都禁声低头做事,眼都不敢抬,陈氏等主妇们也都各回各房,尽管心存焦虑,也都安静地呆在自己的房中。陈氏是刘璎的亲娘,焦急的眼神望着自己的丈夫,可是也没敢靠前,犹豫地回到自己房里,可眼睛不时地望着花厅。这花厅独立于院子里,充当书房和议事场所。

刘家兄弟三人来到花厅里,也没有落座,就站在那里。

刘诚说道:“大哥,不会是有人寻仇吧?可我想不出咱刘家有什么仇人啊?”

刘谨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二弟,事情还没弄明白不宜想得那么凶险,还兴许小孩贪玩跑到那里去了呢?现在首要的是弄清璎儿的下落。二弟,你带几个人现在马上下山寻找。三弟,你即刻召集护庄队巡查和看守后山以及码头,不管是什么情况,不要让歹人把璎儿带出包家寨。然后你们两人还有刘德财,集合一批人手搜查所有可疑之处,同时也搜查庄子里的人家,挨户查,一户不漏。我带人沿着上山的道路去查找。

“咱们分头行动,马上走!越快越好!”

在出门之前,刘谨又回到自己房里,嘱咐陈氏管好家人,内院的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内院,外人也不准进来,告诉下人,不准胡乱议论。

陈氏作为长房主妇是刘家内宅的当家人。

刘谨带着几个家丁和两个寺里的和尚出了龙泽寺就开始搜索山路两侧。他们都带着灯笼火把,暂时没点燃,因为此时太阳还没有落山,能见度还很好。

火把是用树枝或竹子制作的,顶部绑上乱麻或纺织物,上面沾满了桐树油或其他树脂,很容易点燃,并且可以持续燃烧很长时间,乱麻的下面要有一个树皮做的托,以避免油漏下来烧到手。这种火把在现代里已经很少见了,年轻人只是知道奥运会的火把,那是制作的很精致的。可是几十年前这种原始的火把是野外照明的主要工具,人类已经使用了几千年了。

刘谨指挥着家丁沿着上山的道路,分散开来,大面积的搜索。他还带来两个和尚帮忙,是因为和尚们在此生活了多年,熟悉地形。

不多时,传来家丁的喊声:“大爷,这里的草和树棵子有践踏的痕迹。”

刘谨赶紧跑过去,他也看到了明显的破坏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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