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辗转来到江宁。此时的江宁在朱元璋控制下,刘基是朱元璋一系的重要人物,找到他不难。可是刘诚也是费了好多口舌才得以与父亲相见,这正是因为刘基的地位不一般,门卫森严。

刘基的住所是个很简单的小院子,有围墙,围墙内有正房和厢房,后面二进三进的都没,房子是砖瓦房,但是很普通,就是城市平民的小宅院。不同的仅仅是多了守卫的兵丁。

此时还是朱元璋事业的草创时期,朱元璋自己都是一切从简,其他人哪能摆谱呢?恐怕他们自己也认为自己是草头王,有今天没明天的,哪有摆阔的心情呢?

朱元璋以及他的主要部下都在这附近,这一片地区军队、兵丁很多,让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刘诚一进院子就看到他父亲已经站在正房门前等他了,他赶紧上前,然后双腿跪下,行叩拜大礼,口中说:“儿子给父亲大人请安!父亲近来可身体可好?母亲大人一直惦记着您呢。”

刘基见到儿子当然高兴,他面露微笑,他说道:“好好,都好。起来吧,起来说话。你母亲身体可康健?”

刘诚:“母亲很好,父亲不必惦念。”

儿子跪着,老子站着,封建礼教就是这样,做父亲的总要摆出威严的样子,心里高兴也要端着架子。

刘诚知道他父亲还带着林氏,当然也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可是林氏的身份是妾,按封建礼教说妻才是主人,妾的地位还属于家奴,尽管比普通奴仆地位高,可并不是主人。

所以妾与儿子之间的关系很尴尬。从礼貌说刘诚要叫林氏为姨娘,算是长辈,也可以拱手行礼。可是刘诚是刘家的正经主人,林氏是奴仆,她给刘诚见礼也是应该的。因此这种见面的场合林氏不宜出面。

果然,当他们进入正房堂屋的时候林氏正候在那,见到了刘诚,林氏说道:“见过二爷,二爷好!”

刘诚说:“林姨娘好!”

这就算见过礼了。

刘基父子落座,林姨娘端着茶壶给他二人倒茶,然后站在刘基身后。这场面就可以看出她的地位了,在刘家父子面前没有她的座位,只能站着侍奉。

刘基转头对林姨娘说:“你下去告诉准备点酒菜,然后就歇着吧,这里不用伺候。”

知道他们父子要说正事了,林姨娘就出去了,按规矩她的卧室应该在厢房,纵然正房妻室不在,规矩是不能坏的。

此处是军中,并非安稳过日子的平民,所以刘基的身边没有侍奉的丫鬟,只有一个做饭的婆子和一个小厮,院子里人口很少。

此时各路军阀都是动荡的状态,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些个草头王们谁没有大起大落?打了败仗就是落荒而逃,哪能带着那么多闲人?刘基带个妾室已经很啰嗦了,难免要担惊受怕。

终于可以谈正事了,刘诚把刘璎遭劫后失踪和家里到处寻找的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刘基还是刚刚知道自己的长子长孙失踪了,自然是焦急万分。刘基虽然与家里经常通信,但是这件事家书中从来就没提过。

刘基眉头皱起,显得很焦虑。大孙子是他最牵挂的,哪能不焦急啊?他说道:“按你所说,你们唯一抓在手里的就是包家寨里劫匪的内应包五和巨浦镇赌场的人。绑票的人是张六一,可他也失踪了,这就失去了追踪的线索。唉。。。。。。这是生死不明啊!”

说到这,他的心情极度沉痛,他不敢明说是他的孙子生命之危,实际就是那个意思。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他的儿子们如此,他也同样。

“你们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寻找的方向?跟为父我说说。”

刘诚答道:“父亲,我们兄弟商议过,对龙泽湖沿岸都应该仔细查找,可是龙泽湖方圆几百里,咱们家里人手有限,不能无目标的乱找,所以只能盯着巨浦镇和包家寨周围。更远的地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所以我大哥让我来找父亲。”

刘基:“龙泽湖沿岸村寨很多,也可以派出几个得力的人手去查访。你们没有做吗?”

刘诚很惭愧地说道:“父亲教训的是,我们只是盯着巨浦镇了,眼界太窄,等我回去后一定照父亲说的办。”

他们三兄弟只是感觉龙泽湖沿岸范围太大而茫然无措。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们毕竟是平民,不是军人也不是侦探,没有那些专业的侦查本事。比如说他们派一两个人到某个陌生的村子或城镇,人生地不熟的能查看出什么?就算是刘璎真的在这个村子里他们能查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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