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消息的包家寨抓获了一名细作,据细作口供,是吴兴的肖家来寻仇,领头的是肖仁志的堂弟肖仁杰。据说肖仁杰今年才十七岁,比刘诠还小两岁,放到现代里还算是少年,此时虽说算是成年人了,可毕竟还很年轻。如此小小的年级竟然如此大胆,是不是也有乱世的因素呢?
刘诠让人把坐探押解到刘家宅院的东杂院,他还要亲自审问。
大家族的宅院都会有一个大杂院,用于停放马车、马匹、存放粮食、草料、杂物,还有众多的家丁护院也住在这里。比如现在刘家就有三十多名家丁,还有男性仆人,就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刘家的东杂院就是这样的院子。
看着眼前簌簌发抖的俘虏,他脸上还带着血迹,刘诠没有丝毫的怜悯,他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的话,小的名叫迟三六。”
“你来包家寨刺探的消息如何传给肖仁杰?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刘诠的旁边还有刘谨和刘德财。
“快说!别装熊。”这是一个家丁在催促。
“我说,我说。只有我一个人,没别人。”
刘诠:“只有你一个人怎么传递消息?难道他们还等你回去送信吗?”
迟三六:“不用我回去,是约定好了的。等到大队的船过来的时候,假如我能与他们会合就能当面禀报。如果无法脱身则可以燃放号炮。”
所谓的号炮就是烟花,或者叫“双响”“二踢脚”之类的炮仗,总之可以打到空中,老远就能听到看到。
刘诠:“接着说!如何放号炮?”
迟三六:“如果没有燃放号炮就是这边有麻烦,不容易下手。号炮最多燃放三个,越多表示越顺利,容易行事。只打一个或两个就表示这边有防御,不易得手。”
听到这里,刘谨暗想,幸亏三弟想到了传送消息的问题,否则真是有漏洞。如果肖仁杰到了包家寨码头不见村子里的动静,那就说明探子遇到了麻烦,他们或者强攻,或者放弃返回。
刘诠吩咐把坐探押下去好生看管。
而后他说:“大哥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刘谨略加思索说道:“这乱世之中当然没事最好了,所以我的意思咱们就不放号炮,并且在码头附近放一两个岗哨,就明着站在那里,表示这村子里有防备。”
刘诠:“大哥的意思是让他们知难而退吗?”
刘谨:“是的,平静无事不是很好吗?如果打起来,就算我们打赢了,不也是名声在外?这么张扬好吗?咱家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让咱们不要张扬,不要引人注目。做无声无息的平民最好。”
刘诠:“哦,还是大哥想得周全。我本还想着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呢?”
刘谨:“是啊,只要动手则必有伤亡,不但惊动了青田甚至惊动了处州,还会惊动吴兴,这可就名声在外了。”
刘诠:“大哥你看要不要把咱们的大炮也摆出来让他们看看呢?”
刘谨:“随你安排吧。不过你要想周全,也要看方便,还要防备着他们铤而走险。你把大炮拉出去,一旦他们突然袭击,大炮运动不灵活,反而容易出事。再者说,码头上的人混杂,村民与他们混在一起,你敢开炮吗?”
刘谨没有多少军事知识,但是年长,顾虑会多一些。
刘诠:“是我粗心了。请大哥放心,我会仔细谋划的。”
刘诠告诉刘德财说:“抓住坐探的事情还要保密,不要惊动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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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要来包家寨寻仇是肯定的了。在巨浦可以监视着他们何时出发,可是此时通消息完全靠人来传递,因而包家寨就无法得到及时的消息。为此,刘诠派出做哨探的船,朝着巨浦方向前出十里打探。即便如此也不能确保消息及时准确。
在惊疑不定中又等了两天,也就是林三八回来报信后的第三天。白天无事,入夜也无事,派出去的哨探船几次回报都是平安无事。但是护庄队在刘诠的督促下不敢懈怠,护庄队的两个头头杨六军和范七勇也是轮流带着家丁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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