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规划种菜的耕地刘璎首先视察了引水渠,然后一行人奔珍珠湖去看哪里的堤坝工程。他们沿着已经修好的水渠直到珍珠湖的大坝,他们看到的大坝已经完工。

张半仙指着大坝介绍说:“大少爷您请看,这霸体的基座都是石料的,迎水面也是石料砌筑的。”

刘璎看到的大坝其实很小,完全不是现代里所说的水库大坝的样子,其坝体充其量不过是比围堰大一点,完全没有雄伟的样子。

实际就是这样,大坝的平均高度只比人高一点,大约八尺的样子不到两米,长三十多丈约100米。是不是很小?

筑这个坝最大的工程是基础和迎水面的石料,那是别处开采运输过来的,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当然还有一个闸门和一个溢洪道,大坝不远处高地上有两间房子。这就是工程的全部了。

水坝落成以后,就必须有人值班,平时管水渠闸门,控制放水量,雨季水量大的时候巡查排除险情。那两间房子就是给值班的人住的。

溢洪道的作用是当湖里水位太高的时候从溢洪道放水,以保全大坝。刘璎也走到溢洪道边上看了,它就是一个敞开的豁口,比大坝矮了两尺,是石料和水泥砌筑的,以防止冲刷坝体。溢洪道这种设施估计几年也用不上一回,它就是个安全阀,备而无患。

现代的水库溢洪道有主动放水的功能,因而有闸门。此时的技术做个小闸门问题还不大,当然不能要求太高。制作大型闸门绝对是无能为力的。

水渠的闸门修在大坝的另一侧,刘璎一看也是哑然失笑,这也是水库的闸门?它太小了,太简陋了,宽度只有三尺,深度接近了大坝的地基。

闸门主体是木料制作的,是很厚很笨重的木料,就是很粗的树干截断,一段一段的摞起来。只有支撑闸门的坝体上镶嵌有铁条,对应的木闸门上相同位置也是铁条,实质上就是上下滑动的金属轨道,这是为了保护闸门不要磨损,因为闸门承受水的压力,上下滑动时摩擦力很大。

现代的闸门升降用螺旋机构,电机驱动。此时没有机械加工能力,于是就是最笨的办法,使用杠杆机构撬动它。好在闸门不大,用力也不会太大,如果是更大的闸门就很难撬动了。

说来可笑,整个水坝工程最有技术含量的就是这个闸门了。当然它也很重要,由它控制引水渠供水量,是平时操作最频繁的装置。

外面水渠上还有更小的两个闸门,那是给两个引水渠分配水的。

看到水渠上的小闸门,刘璎问张半仙:“张先生,怎么只有一条引水渠呀,不是还有给村民供水的水渠吗?怎么没见到?”

张半仙答道:“给村民供水如果要修水渠也是沿着河道走,没有水渠也可以利用河道,下游的村民原本就食用河里的水嘛,所以我们向河道放水就可以了。”

刘璎说:“河道宽,如果水量少,还没到渔民的村子可能就干了,村民不是见不到水吗?”

张半仙说道:“是啊,他们原来就是下雨的时候河里就有水,不下雨就没有啊?我们并没有改变什么。”

张半仙这话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不过他这似乎是在维护刘家的利益,毕竟修水渠的是刘家,受益的是那些村子的村民。刘璎转念一想自己兜里的确缺银子,听说岛上的壮丁都欠着月例钱呢工资。想到此他看了一眼刘亚辰,对工程做主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张半仙。

果然,刘璎一眼就看见刘亚辰的局促不安。刘璎明白这事不能责怪他,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里的银子不够用,还支撑着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委实也不容易,做为主人的刘璎这个时候就要体恤他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也不能没个态度,心里想一想说道:“反正冬天里这条河也没有水,到春雨还有好几个月呢。我看这样吧:刘亚辰,你跟刘亚东说一声,让他跟村民们商量商量,就说修引水渠的工程我刘家拿大头,他们个个村子也都要出力,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劳务,把水渠修起来大家都受益。特别是到各个村子的分支水渠,受益的都要出力,哪能坐享其成呢?”

此言一出,刘亚辰在那边立刻就放松下来,同时心里也真的感激小主人。

修这一段引水渠向村民供水,也不收水费,受益者是村民,他们自己出钱出力是应该的,刘家不能做烂好人。道理是明摆着的,既不能养懒汉也不能鼓励无赖嘛。

为公共工程出劳工,在古代也是平常事,古代的底层民众按人头都有徭役,也是纳税的一种方式,一般是官府管理的公共工程,比如修路、清理河道、修筑堤坝等都要征集民夫,这就叫徭役,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不但没工钱,有时候劳动工具都要自己带,但是一般都要管饭。三年前刘谨到吴兴修城墙时所用的壮丁就是这样的徭役,虽说刘家拿出了工钱,可是被官府扣下了,绝对不会给那些壮丁的。民夫出这样的工就是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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