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还未擦亮,王奕凌悄悄起身回眸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郑莜然,轻叹了一声用极其轻柔的方式打开房门,生怕吵到她,随后马不停蹄的回到东宫。

郑莜然做着甜美幸福的梦,和王奕凌一起牵着六月还有一个模糊样子的孩子,快乐的在花丛中奔跑。

可是一觉醒来,看着的却是身边属于他的位置空空如也,失落感立马很没有礼貌的一拥而上,包围着她。

摸着他躺过的枕头,仿佛就能触摸到他一般。

因为昨日的事,她又被赵雪限制出房门,这撒谎的代价也是挺大的,还好没有被拆穿,不然可就不是如今这般悠闲,说明自己演技还是在线的啊,下次回去了是不是可以去横店溜达溜达了。

郑莜然因为被关禁闭而觉着无趣极了,突发奇想的想要学些技能傍身,可学女红吧,刚学了几针就被劝退,学写毛笔字吧,估计那些个书法大家看到得要哭晕在厕所,学弹琴吧,弹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啥夺命琴音,学棋吧,学的昏昏欲睡太过复杂了规则也没搞懂,学画吧,也就是小学生的水平,抽象派,白送都没人要。

几天下来啥也没学成,要是没有家人养着,就她这资质估摸着要去街上要饭了。干啥啥不行,吃饭睡觉第一名。

今日全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灯笼绑上白绸,身穿素衣、不施脂粉、不配首饰,神情肃穆的跪在街道两侧,太子的灵柩缓缓的被运出皇宫,太子无子嗣,二皇子作为现任的长子,在队伍最前面开路,他手挽竹枝将牌位小心的托举在手中。

其他的皇子也整齐列队紧随其后,宫人们四散撒着黄纸钱和真的铜钱,给太子爷买路,太子妃一路伴着灵柩眼神空洞,像行尸走肉一般失了魂,才不过短短十数日,太子妃消瘦的脸颊凹陷,颧骨突出的,面黄肌瘦,日日就是吃清汤寡水,哭的眼睛红肿,哪里还有当时的盛颜。

陛下和皇后并没有出现在送葬队伍中,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忌讳的很。

郑莜然自然也是不用出席,躺在舒适温暖的屋里听着外面一片悲泣之声,可究竟是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有的人心怀鬼胎也就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那真正的真心怕是少的可怜,百姓们只不过是奉命装装样子罢了,太子位列储君,可不仅毫无建树,为人昏聩恋色,对百姓来说并没有大的尊重,而太子妃则该为了她原本充满希望的未来而悲伤,从此她的国母梦也终究只能是梦,最多也就沦为一个前太子的遗孀。

现在嫡长子已经薨逝,下一位储君大热人选自然就是嫡次子梁王王奕铭,太子妃却也只能看着自己的妹妹以后登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国母之位,而那个位置本来该是属于自己的却要被亲妹妹给夺去,这个滋味怕是不好受的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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