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晓颜明白,詹梓俞今天上门就是来找她不痛快的,其实,她痛不痛快都无所谓,能让对方痛快就好,权当是积德行善了,便顺着对方心思回答:“他甩的我。”

詹梓俞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双臂交叠枕在脑后,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说:“你看你在我这儿跟个太奶奶似的,怎么到了他那儿就什么也不是了,说甩就把你给甩了,这该不就是人家常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被称作恶人,晁晓颜一点儿也不觉得生气,让她生气的是,做人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呢:“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太奶奶了?”

看晁晓颜居然还好意思跟自己较真,詹梓俞便理所当然的跟她较真起来:“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就连你说你要去找别的男人,我都没拦着你,晁晓颜,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太奶奶说话有你这份量吗?”

当初选择结束这段感情,是她有错在先,所以不怪詹梓俞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可是,就算当时她不做那样的选择,他们就能相安无事的走下去吗?

不会,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就不应该接近她,不应该让她有机会去宵想不属于她的幸福。他家世优渥,走到哪儿都是闪闪发亮的小王子,而她却是个由摆水果摊的奶奶养大的灰姑娘,无父无母,除了有一个进过拘留所的叔叔,还有一个被传作是她的私生子的幼弟。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的站在他身旁?

虽然两人是同龄,但说到人生感悟,晁晓颜自认为她比詹梓俞要看得通透,也理应比他更理智一些,所以,做出让步的好像也应该是她。所以,晁晓颜及时摆正了心态,态度柔软而诚恳的说“梓俞,从选择回到这个城市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我们迟早有一天会遇上的,我知道,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我处理的很糟糕,害你到现在还没能释怀,但是在当时,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你若愿意体谅我,我会很开心,你不愿体谅我,也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你自己,别盯着过去不放了,好不好?”

“不好!”小王子就是小王子,任性的像个小孩子,也不想想自己即将是年满三十的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晁晓颜不动声色的捉牢了手里的鸡蛋。

“不想怎么样,我就喜欢盯着过去,你有意见啊!”詹梓俞似乎是成心要跟晁晓颜唱反调。

“为什么?”一边追问着,晁晓颜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如果他胆敢再口出狂言,手里的煮鸡蛋立马砸过去。

“因为过去有你呀!”

没有过程的,晁晓颜的心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她一直都清楚,他有多喜欢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喜欢,而自己又有多喜欢他,或许比他更久些,并且只喜欢过他一个,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没有什么叶念初,没有其它任何人。

詹梓俞自然无从知道,他充满孩子气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自己躲过了一劫。他更不会知道,因为他这一句话,晁晓颜差点就不受控制的沦陷了,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扑到他怀里,什么都不管,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

在意识到自己即将叛变的前一刻,晁晓颜不动声色的走去了卧室,相似的苦果她已经尝过一次了,就算这一秒昏了头,却总有清醒的那天的,她不能够让自己再重蹈覆辙了。

两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各怀心事的沉默着。

詹梓俞暗想她会不会是生气了,便小心的问:“你走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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