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

唐佳瑶对父亲没有什么喜欢的，她知道父亲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如果跟他回到老家，那个奶奶对她不好，自己希望去找母亲，现在才九岁的年龄对死也没什么好恐怖的，因为每个人都有死的那天，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不怕死也不怕任何艰巨的苦难，只是越到期末考试，外婆越是偷偷哭泣，唐佳瑶看着外婆这样也会偷偷找地方哭，她也舍不得外婆。

该来的还是来了，考试完了父亲早就办好转校手续，与自己从小玩到一起幼儿园，一起读小学的好朋友晓红丹也要分开了。在得知唐佳瑶要走的时候一大早就跑到四合院来，门没开，她急得从狗洞钻进来就为给唐佳瑶送一个葫芦，记得以前两人经常一起看葫芦娃动画片。刚好她爸爸从老家带来了几个。那时候唐佳瑶向晓红丹要了葫芦，她怎么也不愿意。得知唐佳瑶要回C市，苦求父亲给她一个葫芦，就为送给唐佳瑶。晓红丹抱着葫芦来送她最好的朋友。两人见面就是哭，心里的舍不得只有她两知道。

“瑶瑶，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泣不成声的唐家瑶断断续续回答：“我……我会回来的，这里有你、有外婆、还有舅舅。我舍不得你们。我不知道你会来，可是，我什么礼物也没准备。这个是我从小就带的玉。我送给你，希望它能代替我在你身边，以后想我了就看看它。说完唐鸿明拉着瑶瑶出门坐上早就联系好的三轮摩托车。柳舒芬也是在瑶瑶走后生了产病。

唐佳瑶和唐鸿明坐了大概三天火车到达了C市，这里跟Y市没法比，这里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最高也就四五层高，交通也很不方便，一路坐车老是有人来收唐鸿明身，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到奶奶家才知道那是流氓二流子，专门靠敲诈收身，来生活的。当时C市正处于开发区，有很多这样的人。这也是第一次感觉世道的险恶。

唐鸿明大概在家呆了将近一个月，留下一张存单就去外地打工了。这也是唐佳瑶最后一次看到他。自从母亲离世瑶瑶基本都不怎么喊他，后来连喊他的机会都没有。有听乡里乡村说他在外面安家了，也有人说他在外面混得很差。沿街乞讨、神经有问题了，说什么的都有。每次听到这些时奶奶会偷偷流泪，自己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泣。

唯一庆幸的是奶奶并没有像想象那样对我，因为这个家里只有我和她相依为命。在这里呆了两年唯一不习惯就是走泥路，每次身上都是泥泞。不好的事就是从今年开始再也没有收到外婆的回信，信有时也会被退回来，奶奶说怕是舅舅娶媳妇了，到城里带孩子去了。以前老听父亲怪我什么命格不好，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事。所以要努力让奶奶过好。读书是唯一出路，所以每次考试都是班上前三名。奶奶种着庄家，有空还会养些兔子，买了换家用，就这样过了九年。

四月七号这一天。传来一个消息奶奶去世了，听村里人说奶奶下着大雨就为去把柴搬去崖洞里。在返回的路上摔了一跤。刚好头着地就这样不起雨停了很久隔壁的纳闷怎么今天没见屋里亮灯。第二天早上也不见人出来，还是出门干农活才看见有人在地上。发现时人早没救了。

唐佳瑶赶回家去看到奶奶还是一副很慈祥的样子。唐佳瑶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停的哭泣，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还好唐家的人和秦家的人都来了，都知道我一个人不会办丧事，奶奶的妹妹也是哭得泣不成声，一直诉说着姐姐有多不容易多么的辛苦。在她哭诉中能听出奶奶应该还有个孩子，也是早早的出门打工，一去不复返。姑婆陪着唐佳瑶守夜，晚上乡间安静。偶尔听见风声，人麻木了没有什么可怕的，小时候总担心奶奶会对自己不好，奶奶总是把最好的就给我，每次买回来肉都是要等着我回来在抄。总感觉自己已经无欲无求了，虽然没有大富过，总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穷不可怕就怕没什么期许。在奶奶走后，唐佳瑶把高中读完，带着仅剩的四五百离开了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