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换药了。”晏昭回到昭竹院之后,很快玉莲便端了一个盘子上来,上面放着大夫给她开的伤药和纱布。

鬼使神差地,晏昭没有直接让玉莲给她上药,只是道,“将我妆奁匣子里的那瓶金创药拿来。”

玉莲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只是她翻找了一会儿,也没在匣子里看见那瓶金创药,倒是在铜镜旁瞧见了一个纹着细碎桂花的瓶子,想来是它了!

玉莲连忙拿了这瓶走向晏昭,举着它向晏昭道,“小姐,您说的可是这个?奴婢方才并没有在匣子里找见它,不过倒是在一旁的台子上瞧见了。”

晏昭原还有些奇怪玉莲怎会去了这般久,一听她这样说,才发觉原来自己竟没有将它放进匣子里吗?真是奇怪,她分明记得昨日听闻那段传闻之后,她心生烦躁不愿再多见它一眼,特意将它丢进了匣子之中来着……难道她近日的脑子都有些不大好使了?

晏昭晃了晃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晃出脑海,果然碰见某些人就诸事不顺,她突然觉得眼前的金创药也不顺眼起来。

玉莲看着晏昭忽而郁闷的神情,不觉有些云里雾里,她低声问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换药?”

晏昭听着她略带颤音的询问,不由扶额,她娘亲可真会给她选人,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人儿,她去哪敢给她闯祸儿啊?“换吧。”虽然那人不怎么样,但这金创药说来还是十分讨她欢喜的,既然是送给她的,那就是她的了,不用白不用

金创药涂抹上她的皮肤的那一瞬,晏昭有一种莫名酥麻的感觉,但随之而来的清凉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想来是这狼下的手太重了,才会有方才那般突然的反应吧,不过似乎还是晨起离王用的药更好上一些。这离王府的东西果真都不是凡品啊,她暗自想着,甚至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晏昭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歇息了几日,嗯,主要是折腾不出来事,譬如现在……

“炎泽,你就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行不行?我在院子里你守着门口也就算了,怎地我出了院子你都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就连如厕也在茅房外五步?!!”

“咳……”炎泽有些臊红了脸,他家大小姐果然还是语出惊人,而且,为什么他在茅房外五步这种事情她都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兰苘姑姑说的没错,真的是要寸步不离地盯着小姐,否则,他被夫人怪罪事小,这人没了他可去哪儿找啊?

“小姐,这是夫人的命令,属下也……”

“我娘的命令?!!我娘说让你站在我茅房外五步处一动不动?!!”晏昭气急了,这可真是个死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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