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徒儿,可以闯祸,可以胡作非为,甚至可以横行无忌,唯独不需要隐忍,不需要退让,因为他是地阴祖的徒儿。

她以前为了清让寻找肉身,极少呆在山中,纵然呆在山中,也很少去观察妖众是否尊重清让。

她本以为,给了他妖身,给了他一身武艺,就可以令清让不再懦弱自卑,如今看来她错了。

雏鹰不应呆在老鹰的身边,而是应该独立成长。

少主离山那天,文矩哭的撕心裂肺,清让受不了了,骂道。

“哭什么,小爷也就是出去历练几百年,又不是不回来了!”

文矩一听,哭的更加伤心了。

“可是少主从来没有下过山,若是山下有妖魔图谋不轨,害了您性命怎么办呀!”

芫意冷冷道。

“他若是没能耐,死在了妖魔的手中,那也是技不如人,本该有此一劫。”

清让孑然一身,身后背着一把血色的长剑,对芫意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清让曾经不喜欢告别,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目送师尊离开的时刻。而如今,他要离开了,换成了师尊目送他。

身后的目光,让他觉得很安心,可他清楚,一旦走出山门,就代表,他已经选择了成长,不再需要师尊的保驾护航。

一百年后

人间

酆都

络绎不绝的人群,来往奔波于城门往返之间。

一个少年,身背一把缠着布条的剑,跨入城门,向一间酒肆走去。

开酒肆的老板娘,早年丧父,到了中年呆着儿子来到酆都,开了一间酒肆。

酒肆简陋,一根粗棍顶端挂着一块长方形的粗布,粗布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过酒。

酒肆不大,只有七八张桌子,一块好布挂在一间小隔间上,也算的上是雅座了。

这间雅座,极少有人进去过,前来吃酒的客人,大多是贫困潦倒之辈,能喝上一碗酒,吃上一碗面,已经很知足了。雅座不雅座的,能省钱才是硬道理。

正是饭点,酒肆七八张桌子,已经满了。

少年踏入酒肆,看了看大堂,问还在忙碌的老板娘。

“还有位置吗?”

老板娘体态丰盈,虽说到了中年,可并不显老,兼之她肤白,也颇有几分姿色。

“有的,还剩下一间雅座。”

老板娘指向被布遮盖的小隔间。

“不过,雅座位置要消费一钱银子以上,才能进去。”

少年道。

“知道了,带我进去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