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金四小姐舍身救人、又被轩辕五公子英勇所救的佳话在恩街上传开,人们对二人赞不绝口,而金家五小姐金惜如,成了这其中唯一的笑柄。

也不知谁传的,将金惜如被救时的狼狈说得绘声绘色,一个从河中被人提起来、衣衫不整的“人形挂饰”的形象新鲜出炉,金五小姐在人前素来的完美无缺开始出现裂痕。

“肯定是她!我要杀了她!”二房的院子中,金惜如红着眼,抬手将手中药盏摔个稀碎,“我差点死在她手里,她还不满意,竟散播这种谣言来埋汰我!我定要杀了她!”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金惜如的面颊,打得她瞬时间怔在那里。

“母母亲”金惜如难以置信地看着轻揉着自己手心的卫氏。

卫氏走到金惜如对面坐下,平静地质问道:“你说是金惜梦将你拖下水,又说坊间的传言是她所散播,证据何在?”

金惜如的眼泪夺眶而出,“母亲为何要打我!”

“哼!我是让你清醒些,你可知你刚刚如同一只疯狗一般,只知乱咬一通!”卫氏看着金惜如冷笑道:“怎的?这些年没在长房三个妮子那里吃过亏,你输不起了?”

“我,母亲”

“我自十二岁便在宫中长大,直至二十二岁出宫嫁给你父亲,十年间我伺候了两任主子,女人之间的事,我看得清楚,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母亲,那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此事于你而言是祸,也是福啊!”

卫氏在给自己的女儿规划一条锦绣的“养鱼”之路,而金惜梦却在想着将自己鱼塘的这只“锦鲤”放生。

“小姐,您怎么了?”两月之间,又是坠马又是落水,露桂和雨栀现在对金惜梦寸步不离,见她稍有不对劲儿便紧张不已,生怕她有什么后遗之症。

金惜梦斜倚栏杆,从思绪中被拉回,“没什么,二房那边有什么动静?”

露桂凑近了金惜梦耳边,“五小姐在房中发了脾气,二夫人去了,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便再无动静了。”

“哼,还能说什么!”金惜梦噙着冷笑,回到屋中书桌前,提笔挥毫,一个大大的“戒”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哇!小姐,你这字写得奴婢看不懂。”雨栀挠挠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草书不知所云。

露桂伸头过来看看,啧啧道:“小姐,这字不及你前几日偷练的簪花小楷好看,那小字多精致工整?”

金惜梦见两人娇憨样子,忍俊不禁,她拿笔杆轻敲了两人脑门儿,笑骂道:“蠢妮子,去,将这字装裱起来,送给五小姐,祝她早日康复!”

露桂和雨栀闻言正欲发问,忽见自家小姐望向窗外,面色一变,竖指唇间,忙噤声不语了。

金惜梦向两人使了眼色,两人忙将那副字收拢了,向屋外走去。

两人刚一出门,便见金惜泉和尹君逸进了院子,“见过大公子,见过尹公子!”

金惜泉见两个妮子这般急急慌慌,眉间微有不悦道:“真真随了你家小姐!她在做什么?”

雨栀欠身道:“回大公子,我家小姐正练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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